“咳......呃......唔......”
不時傳來的痛呼讓丹聞忍不住愣神了一下,可沉默了一下還是決定繼續。
遊道童雖然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但那袖袍中的手已經被指甲狠狠嵌入手心,鮮血順著流淌而下。
為啥會選這個人呢,就因為她跟自己說話?還是因為這傢伙敢欺負自己?
亦或者是因為她會為了一個初次見面的人而擔心,連夜冒著可能遇到的危險而上山,遇險之後她卻沒有任何抱怨?
還是因為她不似弄虛作假,所以自己覺得她可以相信了?
反正這個人傻乎乎的,不時還會自己傻笑,但真的看不懂,聽老道爺所過,有的時候在意一個人不是她說了什麼,而是她做了什麼......
這種感覺是叫,親人?朋友?
“要不......”剛伸出的手和到了嘴邊的話馬上被收了回去,只是面上依然平靜,隨著一滴鮮血滴落在地面心中也是沉寂了下來。
......
......
“痛,真他孃的痛,數之不盡的痛......”
此刻的葉業心中只有這麼一個想法。
四周都鮮紅無比,像是隻有血色的地獄,而她的眼中卻早已是通體血紅,彷彿是灌注了鮮血。
這種感覺真的很可怕,哪怕是痛到昏倒也能感覺到疼痛然後痛醒。
就像是不斷重複的噩夢......
“喂,可別只是這種程度就受不住了,可曾記得要對本姑娘負責?”
一個聲音響起,葉業抬起了腦袋。
“是你?”
她怎麼跟自己出來了,記得好像被鎖在禁地啊她們......
眼前出現的是那白衣少女與黑衣少女,兩人此刻正一臉擔憂的望著自己,即使黑衣少女表現的不是很明顯,可那眼中的神采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忘卻的。
冰冷,擔憂,焦急......
“當然是我了,要不是我與姐姐偷偷潛伏在你體內跟出......唔......唔!”
那白衣少女說到一半便是被黑衣少女誒制住了,捂著嘴不讓她說一句話。
而葉業也是明白了,難怪感覺身體被掏空,隱隱約約覺得手腕上這傷口怪怪的,原來她們跟過來了。
“所以你們跟著我是要做什麼?”葉業一臉防備,只是那不時抽搐的臉像是在訴說什麼一樣。
“嘖嘖,要不是這傢伙怕你被痛死,我才不願意管你任何事情呢。”黑衣少女說著徑直走到葉業面前抓起了她無力塌著的手。
“記住呢,想活命就跟我簽訂一些血契,從此認我為主,不可頂撞,不可搪塞。”黑衣少女說著直接將自己手指劃破,向著葉業手腕上的傷口抹去。
“慢著。”葉業急忙叫住了她,開玩笑,讓自己認這腹黑高冷傲嬌女做主人?是她傻了還是自己腦袋有毛病了?
“你還不如讓我死了比較好,咳......”一口鮮血咳出,葉業臉色也是更加蒼白了幾分。
“姐姐......”白衣少女嘟了嘟嘴後走上前去抓住了黑衣少女的手腕輕輕搖曳。
“真是被賣了還得幫數錢,要不跟她籤個什麼血契,搞不好以後你就是那個被丟出去的犧牲品......”雖然一臉不情願,但黑衣少女還是用咬破的手指輕輕在葉業手腕上劃了一下。
也正是這一下葉業手腕上的血痕竟然是憑空消失了!
“記住了,以後呢不許給我趾高氣昂,不然你死都沒人幫你。”黑衣少女說完徑直消失在身前。
只有那白衣少女猶豫不決的用手指輕輕點著自己的唇邊像是在思考什麼一樣。
“內個......如果很痛的話,我幫你吹吹?”白衣少女說著走上前來抓起葉業的手嘟著嘴輕輕的吹著風。
“還......還真是謝謝你了......”葉業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她清楚這一幕又是在一個她搞不清楚的地方發生的,外界還在依照自己的請求繼續碎裂骨骼中,那種疼痛也是由此而來。
“奶奶說過,如果很痛,就吹吹,然後就不痛了......”少女一邊說著一邊揉了揉葉業的腦袋,像是在安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