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血,從面目黧黑男子的口中噴吐而出。身子萎頓的他,雖然努力的支撐著,但是很快還是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
一個,兩個,三個……,也就是眨眼工夫,三十六個侍立在兩側的孫家精銳子弟,一個個都跪在了地上。
跪得最晚的,是那個侃侃而談的年輕人,他的修為最高,但是他的情況,也是最慘。
在他跪下之後,不但他的嘴角在汩汩的流血,就是他的眼眸,他的鼻孔,他的耳孔,也在不斷的流血。
七竅流血,只是因為他支撐的最久。
那剛來的年輕人對這些迎賓的弟子好像根本不曾看見似的,他一直波瀾不驚的邁步向前,雖然速度看似很慢,但是實際上,卻是十幾步之間,就已經消失在了大門之內。
從進入大門,到看不清楚影子,距離最少有一公裡以上。一般人要想越過這一公裡裡,最少要宗師境界以上,而且還要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現在,此人漫步而去,一如清風,讓那些把守的人,簡直有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
如果不是他們身上的傷勢,如果不是那一股讓他們感到無比壓抑的氣息,他們甚至懷疑,剛才那走過的人,是不是真實存在。
“他是誰?”一個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的少年,有些屈辱,又有些敬佩的問道。
面目黧黑的少年等人,此時的心中,也在回蕩著同樣的問題,他究竟是誰?
“無上的劍!”一個年輕人有些崇敬的說道:“那柄劍很奇特,我在看到他的時候,就有一種想要對這柄劍頂禮膜拜的沖動!”
面目黧黑的男子眼眸中閃過了一絲複雜的神色,對於這個剛剛讓他吐血倒地的人,他心裡充滿了憤怒。
可是那柄劍,在看到那柄金華貴的長劍時,他的心中,有的卻是一種崇敬。
“那柄劍的劍套,好像是紫檀木?”一個少年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說道。
“不錯,就是紫檀木。”
“此人是誰?”
“不論此人為了什麼,他絕對是一個惡客。”
“我們現在應該通知值守的長輩,讓他們多多留意一下這個人。”
可惜,此人的提議,並沒有被看守的眾人所接納,說話的是那黧黑的漢子道:“家主已經交代下來,一切事情,自有家主來解決,家主不怕有人來此鬧事。”
“對,一個人,又能夠怎麼樣,他能在咱們這些晚輩的身上耍耍威風,也就是雕蟲小技而已,一旦面對咱們的長輩,那必定是抱頭鼠竄。
“咱們的任務,就是迎接賓客,至於其他的事情,我看我們還是少參與為好,更何況按照那個人的速度,現在他已經到了主殿。
“咱們這個時候通知長輩,也有點來不及了。”
眾說紛紜之下,那些孫家的子弟,就決定當作什麼也不曾發生,並不是他們對於孫家漠不關心,而是因為長輩們已經下了命令,什麼事都不用他們。
“我好像覺得,那個人好像還是先天。”
“你絕對記錯了,以他那樣的氣息,什麼的先天,才有那麼強的氣質。”
“我覺得也是,你說那個人是誰,會不是是劍君呢?”
“胡說八道,劍君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是不可能……”
孫家的主殿,高高的懸掛著黃天閣三個字,這三個字雖然不是很大,但是三個字之中,卻好像隱藏著無窮的威勢,就算是先天境的武者,都會感到呼吸不暢。
很多孫家的子弟,都傳說在這三個字之中,隱含著傳說之中破碎虛空的天師孫恩的一項絕學,只不過這些年來,一直都沒有人能夠從這牌匾之中領悟出來什麼。
主殿之內,此時大殿之中聚集了數百人,只不過,由於大殿非常之大,卻一點都不顯得有絲毫的擁擠。
大多數的客人,是看熱鬧,但是同樣,卻也有人是為了宋師道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