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掰了一下,沒掰開。
腦子一閃,她靈機一動,腳猛地一踹,地上剛擺好的陶坯便碎了一地。
因為這聲音,整個大廠的目光都轉到了那邊,桑榆自然也不例外。
她挑了挑眉:“得,華璋,去把那位姑娘請過來。”
此時,左天醪還在工廠外被人看守著。
他盯著那看守他的黑衣人:“李大人,那個女人呸,那位究竟是什麼人吶?”
黑衣人瞥了他一眼:“大人物。”
左天醪道:“就算她是什麼大人物,也不能這麼對待我這個朝廷命官吧?”
說罷,他又義憤填膺地說了一句:“一個女人,即使身份再高,也不能隨意參與政事,她今天莫名其妙要偵案,明天是不是就想做官了?”
這個時期的人都很重禮,他們奉行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說法。
像桑榆這種行為,在此時的人看起來應該是很出格的行為。
左天醪就是想透過這種心理來調動黑衣人對桑榆的不喜。
黑衣人默了默:“不會。”
燕王殿下看得上那點官位嗎?
她連天子都不想當。
“可是,誰說得準呢?她還直呼天子名諱”
寒光一閃,一把刀架到了左天醪的脖子上。
“左大人,你還是閉嘴吧,被這位討厭上,你合該倒黴,就算你真的沒錯,如果她直接砍了你,上頭那位也絕對不會怪罪她。”
上頭那位和燕王關系複雜著呢。
兩個人現在應該算是妯娌吧?啊呸大不敬,大不敬。
左天醪心下一驚,閉嘴不做聲了。
這刺客和周天子的關系看來比他想的還要密切。
此時他只能暗暗祈禱,包覃那蠢貨沒把人藏在陶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