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晚,溫婉緩緩地沉入了夢鄉,這裡就像她所主宰的世界一般,裡面所有的人,都任她掌控。
夢中的世界和現實無異,村子的佈局甚至城鎮的佈局都和現實中一模一樣,唯一的差別就是這裡的人沒有思考的能力,他們的行為都是下意識的行為。
而溫餘是唯一可以憑借自己意志行動的人,她能接近夢中的任何人,知道她想知道的任何東西,還能對別人下一些暗示。
而那人醒後,卻不會記得夢中的一切。
溫婉遊走在夢境裡,不一會兒就走到了隔壁的大門口,她抬手推門,想要直接進去找溫餘。
她要對溫餘下一些不好的暗示,讓她變回原來的性格。
然而,溫婉徘徊了很久,發現這次她竟然沒法直接開啟溫餘家的房門。
試了好幾次,往日一推就開的門都紋絲不動。
溫婉皺眉喊了一聲:“有人嗎?溫餘,小祐,給我開個門好嗎?”
以往在夢裡,只要她一開口說話,基本不會有人拒絕,但是這次不同,她喊了很久,都無人應答。
溫婉沒有放棄,堅持不懈地喊了半天,之後又去村裡別人家搬來了救兵,然而無論如何,溫餘家的門就是沒開過。
第二天桑榆神清氣爽的醒來,在廚房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半晌之後,有人敲響了院子門:“溫餘,你醒了嗎?”
這聲音很熟悉,一聽就知道是溫婉。
桑榆開啟門一看,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嗯,這麼早過來有事嗎?”
她也不想笑,但是溫婉現在的樣子真的很搞笑,她整個眼睛都黑成了熊貓眼,看起來就像幾宿都沒睡一樣。
溫婉咳了一聲,輕聲道:“溫餘,你昨夜睡得怎麼樣?”
溫婉不懂為什麼她死活進不了溫餘的夢境。
難道是因為溫餘昨天沒睡覺,所以沒做夢?
桑榆忍著笑意道:“我昨夜睡得很好,你怎麼會問我這個?”
溫婉尷尬地笑了兩聲:“昨夜蚊子有些多,我就沒睡好,我就是想來問問你們要不要驅蚊草?”
桑榆道了謝:“多謝,不用了。”
溫婉糾結著走了,一連幾天,她都試著想要進入桑榆和溫祐的夢,可是她始終沒有成功過。
幾天下來,她的精神是越來越差了。
桑榆看在眼裡,心下對溫婉有些無語。
“......”她不應該抓緊時間準備什麼招生嗎?怎麼就揪住自己和小祐不放了呢。
與此同時,在鎮中一個客棧裡,一個白衣男子冷冷地看著地窖裡奄奄一息的少年,淡淡道:“沒死吧?”
桃七猛地坐起身,抹著額頭上的冷汗,朝著白衣男子撲了過去:“皇兄,我覺得我餓得不行了。”
景池一揮衣袖,桃七又被一股氣流扇回了原地。
“離我遠點,髒。”
桃七:“......”這絕對不是她親哥。
不僅不給她飯吃,還這麼嫌棄她。
景池皺眉看著她:“我就不應該帶你出來。”
桃七默然,不敢說話。
幾個兄弟姐妹中,她最怕的就是自己這個二皇兄。
偏偏只有這個和她是一胞所生。
桃七癟了癟嘴,忍不住化為了原型,縮成了一個球,團在角落,整個人都顯得蔫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