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的臧洪的地方,自然得由他背鍋了,因此王羽鄙視的看了一眼藏洪,便低頭吹去浮在上面的灰塵,將琴放到案上。
臧洪放置在此處的古琴,屬於七絃琴,有七根琴絃,這對於彈奏者的能力,可是有很大的要求,恐怕也正是因為如此,臧洪才把它扔到這裡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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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絃琴的彈奏技術,雖然難度頗高,但對於王羽來說,還不至於那麼高不可攀,只見他運用手指輕攏慢捻,不多時,一股綿綿之曲緩緩淌出。
此節奏時快時慢,真是快也幽怨,慢也悽美,只叫那些飽嘗相思的人為之流涕。
王羽所談之曲,正是宋朝著名的婉約派詞人秦觀,他所寫的鵲橋仙·纖雲弄巧。
只見王羽邊彈邊吟唱: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陳嶷不斷重複著王羽說的這句話,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這時,王羽看到陳嶷表露的狀態有些不對,也息了心中吃瓜的想法,和張紘相互對視一眼後,便靜靜走出臥房。
出來後,張紘就忍不住對王羽讚歎道:“此曲雖妙,不過在吾看來,這首詩歌要顯得更佳,不過寥寥幾句話,便道盡天下男女的相思之情,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句話,說的好啊!”
“能夠寫出如此之詩歌,子英當真稱得上大才,我還不知道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面對張紘如此稱讚,繞是臉皮厚的王羽依舊有些羞澀,畢竟這可不是他的傑作,不過,以後秦觀若是出世了,他肯定會多多提拔後者一下的。
畢竟後者也當過通判,有著一定的政治能力,若是多多進行培養的話,當一郡太守還是手到擒來的事。
當張紘讚歎王羽後,又轉而對王羽道:“子英,說來慚愧,子尚與我同為徐州人氏,且因為我年長他幾歲,稱呼我為大兄。”
“可我這個做兄長的,竟然不知他心中藏有這般心事,實在是不該啊。”
看到張紘有些失落,王羽連忙進行安慰,這才讓他沒有鑽入牛角尖裡面。
…………
翌日!
陳嶷和臧洪已經醒了,當然這也是王羽故意為之,畢竟他的功法可是最佳解酒之法,不過,王羽還是覺得,讓他們睡一覺為好。
而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
當陳嶷得知自己酒後失言,王羽清晰的看到,他的臉色瞬間發生大變,再也不復從前那般淡雅,一開口就是對他和張紘,進行一番盤問。
在詢問中,陳嶷或是發現了王羽二人,只知道自己為情所困,但不知道具體細節,這才終於放下心來,臉色瞬間陰轉多雲,立時又恢復當初神風俊朗的模樣。
至於酒醉那件事,他是隻字不提,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一樣。
不過臧洪可不會輕易放過,當他醒來後知道,自己喝醉還有這麼一出精彩戲碼,頓時大為懊惱。
緊接著,就化為了吃瓜群眾,拉著陳嶷連連詢問,不過在陳嶷抵死不說點情況下,他只能感嘆自己醉的不是時候,下次不能在喝的這麼多了。
此事過後,眾人又開始了在太學的無聊日子,而王羽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基本上就沒有去過學堂,因為有遊戲機玩,咋也比聽那玩意強!
就這樣,時間緩緩流逝,終於來到了四月底。
而正在家中的王羽,也知道了一件令人震驚的事,那就是月旦評的發起人,汝南郡人許劭兄弟要在五月初一,於洛陽進行月旦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