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站起來,可是劇痛讓他一瞬間失了力氣,只怕這傷已經不只是傷到他的身體了。
鐘奇看著趴在他身上的血人,極度地恐懼著,難道這人又要在他面前死一次麼….
“天….天哲…..”他慌亂地叫了一句。
“還沒死……”聽到李天哲的回應才,鐘奇僵硬的身子才放鬆了一些,他們要盡快出去才行。
長劍一處,那些個兇神惡煞的魔靈都一個個化成了碎片,李天哲看著危機解除,心想還好他醒了,眼睛一閉又昏過去了。
李天哲再醒過來的時候,眼前是一片模糊的白色,還是有些看不清,並不妨礙他認出這是醫院的病房,鐘奇趴在他床邊,緊握著他的手,也在這個時候醒來了。
鐘奇見他醒來,起身緊緊地抱住了他,李天哲發現他的整個肩膀都在抖,這是哭了?李天哲正想讓他起來,就聽見鐘奇說:“你怎麼能又讓我看見你傷成那樣……”
李天哲抬起的手停住了最後輕輕放在鐘奇顫抖的肩膀上,他記起了自己前三生,親眼見了自己死去,鐘奇痛苦到絕望的悲傷,他怎麼能還讓他看到自己傷成那樣呢……
無論是現實,還是夢境,他都不該這樣……
“我沒事……”李天哲輕拍著鐘奇的背,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
病房裡闖進人來,鐘奇才立馬起身,放開了李天哲。
江喃一進來就有些楞,但還是馬上反應過來,說:“我……什麼都沒看見…..”
說完就打算扭頭出去,忘記了自己不是一個人來的,回頭就撞上了於傾的下巴,被額頭撞到下巴的於傾,看了眼前的毛腦袋,說了一句:“冒失鬼。”
“江喃?這另一個是?”江喃他熟,只是這另一個人好像很眼熟。
眼前的男人高高大大,一頭利落的短發,耳朵上還有一顆紅色的耳釘,痞裡痞氣的打扮,偏偏一臉正氣,和江喃一樣穿了一身黑大衣。
“這是於傾。”鐘奇說。
“哦。”他記得自從上次校園見了一次就沒見過了,現在他猛地換了裝扮,跟之前完全兩個感覺。
於傾看著李天哲,眼前的人和他所認識的那個兇獸窮奇,判若兩人卻又重合在一起。
“哲哥,你終於醒了,可擔心死我了。”江喃這麼說著,跑到床邊就想抱一下李天哲。
鐘奇正欲攔住,江喃就被於傾一把拽住了,“說你冒失,你還不長腦子。”
被拽了回去的江喃很是生氣,要不是他收留了這只鳥,這只鳥還不知道在哪棵樹上發抖呢,他居然這麼對自己的再生父母,再生父母的後頸是隨便讓人揪的嗎?
“死鳥,你是怎麼著?想打架嗎?”江喃像只炸了毛的刺蝟,掙脫了就喊。
幸虧這是單人病房。
“你打的過?”某鳥不屑。
江喃:“…..”要是打得過,我早把你扔出我家了……
“哲哥,你可算是在除夕夜之前醒了,你都昏迷十來天了,你是不知道,我擔心地都學習不下去了。”江喃說不過於傾,轉向李天哲哭訴,“你要再不醒來,我就去找那個叫什麼的夢魘的魔靈,報仇去….”
“那點出息,你打得過嗎?”
“死鳥,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李天哲:“…”這倆人什麼情況……
每次於傾開口,江喃百分之八十的機率要炸毛,李天哲覺得他跟看一隻炸毛的貓一樣。
悄悄問鐘奇,鐘奇說:“他們這幾天一直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