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李天哲是被倆家的婦女在門口的說話聲吵醒的。醒來天已亮,他們住的民宿主人還是劉大叔和劉大嬸,旁邊是周性人家,那劉大嬸和周大媽是兩個性子,劉大嬸看起來說話穩穩重重,聲音也不大,周大媽卻是個大嗓門,辦事風風火火,說風就是雨的。兩家人相處的不錯,白天男人們上地的時候,這些女人就坐在家門口嘮家常,無非是那家生娃了,這家修新房子了,買新傢俱了,這些瑣碎的小事。
這一天過得很是平淡,沒有什麼線索,他們幾個人走遍了村莊許浩冬探知到了魔靈的氣息,但是愣是找不出具體在哪裡,聚靈術也無法讓這個魔靈現身,李天哲忍不住吐槽,這魔靈還真是會藏。
直到鐘奇提了個醒,人魔靈是人死後留下的靈沾染了魔氣成了魔靈,它既然有了靈識,躲藏的地方也大半跟它的源頭有關也就是要找出最開始的靈是哪個人或者哪一類人留下來的。
直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江喃臉泡在水盆子裡憋氣的時候,許浩冬火急火燎地跑來,說:“蘇姐!!蘇姐失蹤了…”
“什麼?咳咳…”江喃聽到許浩冬這麼說的時候,江喃差點被水嗆死。
“怎麼回事?她是不是去哪裡了沒和你們說。”李天哲聽見許浩冬一大早咋呼,頭有點疼。
“不會,主要是我懷疑蘇姐可能昨天晚上就失蹤了….昨天晚上吧,蘇姐說看著外面的夜空特別美,就坐在村口那邊的樹下面,我去打水的時候還看見她來著,但是今天早上週大媽跑過來跟我說,蘇姐不在房間。”許浩冬又繼續說“而且看房間的樣子,蘇姐沒回來過。”
“毫無理由的失蹤了?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李天哲皺起了眉頭,這魔靈還沒找到呢,還丟了個人。
許浩冬又說“我們著急的時候,周大媽臉色奇奇怪怪的,說,這村子本身就愛丟女孩子,之前的遊客之中也丟了幾個女孩子,後來再也沒有找到。說是村子裡好像鬧鬼……倫哥現在已經去找了。”
“鬧鬼?這件事我覺得還得了解了解村裡的事情了。”李天哲思索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點都在哪裡,也或者他們只顧著找魔靈忽略了太多的事情。
“還記得王術嗎?但是我總覺得蘇酥的情況跟王術不太像。”李天哲想了想,又繼續說“這樣,胖子,你先去找,周大媽現在在哪?”
“應該在院子裡。”許浩冬說。
“我也去找。”江喃急忙說道。
“好,鐘奇,你跟我一起來。”李天哲順便叫上了鐘奇,他心思縝密一些,可能能注意到更多的細節。
鐘奇朝著李天哲點了一下頭,倆人便走了。
到了周大媽家院子裡的時候,那周大媽還在曬自家種的蔬菜,李天哲叫了一聲“周大媽”。
那周大媽見是他就說“小夥子,我知道你們朋友失蹤了,來這裡的外鄉人經常會失蹤女娃子,每次遇到這種情況大媽也很惋惜,可是大媽什麼辦法也沒有,大媽知道的事情已經都跟你們那位胖胖的小夥子解釋過好幾遍了。”這語氣之中頗有些無奈。
“不,我是來問你關於鬧鬼的事情的的,村子裡鬧鬼嗎?”李天哲見周大媽這樣說換了方向,他總覺得關鍵在鬧鬼。
“哎,村子裡是十分迷信鬼神的,村前的那座廟就是為了鎮壓邪祟,廟前有一口井,十幾年前有個女人毒死了她一家人,逃到廟前的時候掉進了井裡困了好幾天,雨水下來的時候就被淹死了。”周大媽說的時候聲音很低似乎也不太願意提起,“之前有失蹤的姑娘在井裡被找到了,渾身是傷,村子裡的人都說是那個女人來索命的,填了井還是有人失蹤,但是很少人去找,大家都怕鬼神,人在鬼神面前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啊。”
“失蹤的姑娘都找到了嗎?”李天哲又問了一句。
“那到沒有,這邊的山又多,被豺狼虎豹叼走了也不一定。”周大媽說這話時候眼神躲閃著。
“那周大媽記得這裡失蹤過男人嗎?”
“這…..大概也有吧……”
“打擾大媽了。”李天哲看那周大媽也不是誠心實意的好好回答,專挑些邊角料給他們說。
走出來後,李天哲問鐘奇“你覺得周大媽是不是有些奇怪?”
鐘奇之前一直在觀察周大媽,發現她一直眼神一直在左右看,“是很奇怪,失蹤了個人,但是感覺她好像太過於平靜了。”
“對,這裡的人都這麼人情淡漠的嗎?還是說她根本就知道蘇酥在哪裡……”李天哲想了想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我們先去廟裡看看吧。”
“恩.”
村前那座古廟,外面紅牆黑瓦,一扇木門上面是兩個獅子把手,把手已經泛了黑,木門上本來是漆了紅漆,也掉的差不多了,露出裡面的木頭,比起村子另一個廟來,這裡簡直是破敗不堪,門前有一棵樹,樹下一口井,這井的位置確實是有些不太好,廟的側邊就是路,這口井井沿有些低,若是晚上在這裡往旁邊的路上拐的時候不小心,確實很可能掉下去。
李天哲走過去朝井裡望了望,是枯的,又招呼鐘奇“鐘奇,你快過來看看。”
“什麼?”鐘奇走過去站在李天哲並排的位置也低頭朝下看。
“你覺不覺得……”李天哲邊說邊歪頭看向鐘奇,沒想到鐘奇也歪過了他,倆人距離有些近,李天哲看著眼前這張放大的俊臉話停住了,離這麼近,鐘奇又長又翹的烏黑睫毛更加顯眼了,他是在迎著光這一側的,樹蔭斑駁的晨光在眼睛裡灑滿了星星。李天哲愣了一下在心裡唾棄自己,蘇酥還沒找到,自己又在這裡被惑於美人......慚愧,趕緊默唸一句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這裡面好像還有很大空間。”鐘奇接著李天哲的話說了下去,的確這口井很深,往下面看去是幽幽的深黑色。
“咳…對,你越來越懂我要說啥了。”李天哲點了點頭,自顧自地有些尷尬。
“廟門是開的,我們要進去吧。”鐘奇說。
“恩,這廟門昨天來的時候還一把大鎖鎖著呢,走,進去瞧瞧。”這廟門昨天他們路過的時候還鎖著一把寒鎖,現在就開了,他還想著若是進不去,說不定得翻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