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桌子山珍海味，還有價值不菲的紅酒。
崔越並沒有什麼胃口，因為從許司晏出現起，她就發現這個人的目光總是毫不避諱地看向自己。
就算被她發現了，許司晏也完全沒有收回視線的意思，反而還會露出幾分笑意，微微點頭打招呼。
鴨鴨那句話時不時就在腦海裡迴響一遍。
他不喜歡女人。
“……”崔越有點頭皮發麻，希望不會是她想的那樣。
導演帶頭舉杯，劇組所有人都過來給許司晏敬酒，感謝他的投資。
連霍景然也喝了一杯，不過他看上去不怎麼情願。
也對，許司晏沒來時，全劇組都捧著他的臭腳。
現在好了，焦點都落在了許司晏身上，以霍景然這種性格，一時接受不了心裡不爽也很正常。
許司晏似乎酒量不錯，來者不拒。
一連喝了七八杯，許司晏放下酒杯，終於不再盯著崔越看，目光轉而落到了霍景然身上。
他唇邊還帶著淺淡的笑意，貌似不經意地開口，“聽說霍少現在是出演男一號？”
嚴格來說，許司晏不算圈內人，對霍景然的稱呼上，自然也不會是霍老師，而是霍少。
霍景然點點頭，絲毫不心虛，“是。”
“哦，”許司晏也點點頭，若有所思，“可我怎麼記得原來定的男一號是崔越？”
這話一出，所有人心裡都泛起了小九九。
啥意思？這是來替崔老師找回場子的？
崔傢什麼時候搭上了許家這條線？
“……”崔越自己也很懵，心說什麼情況。
果然，霍景然聽了立即就變了臉色，“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隨便問問，”許司晏像是沒看到他臉色，又轉頭問導演，“我之前看過崔越的作品，我覺得他演技很不錯，不知道導演是怎麼想的？”
言下之意，霍景然要作品沒作品，要演技沒演技，為什麼可以拿男一號。
導演額頭冷汗都下來了，尷尬地笑了笑，“啊這……”
他真想說，你難道還不知道你們資本那些把戲嗎？
不等他想到藉口說辭，霍景然已經坐不住了，“許總，聽你這口氣，是不滿意我演這個男一號了？”
尋常人或許還會客氣幾句，但許司晏顯然沒有這個想法。
他靠在椅子上，攤了攤手，“確實不是很滿意。”
搞什麼？
這不會是又要換男一號吧？
雖說現在劇組有了多方投資，的確是財大氣粗。
但這三天兩頭換來換去，也不是個事兒啊。
導演搞不明白這位許總的意思，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
倒是霍景然，冷笑出聲：“不滿意又能怎麼樣？我們兩家現在的投資股份頂多五五開，你恐怕還沒有這個資格換人。”
“好像也是，”許司晏笑了笑，好像一點也不生氣，態度越發隨和，“那我再追加一個億，應該就夠了吧。”
“再……再加一個億？”導演當場愣住，那這部劇他得拍得多豪華？
崔越：“……”
她發誓她不認識這個許司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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