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崔越聽著也像是催眠。
最後兩個人都在沙發上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聽到助理來敲門才醒。
江朔倒還好,他是躺著睡的。
崔越就不太好了。
沙發是軟的,就算她是趴在江朔身上,也免不了腰痠得厲害。
去化妝間上妝都是扶著腰去的,誰看了都是縱|欲過度的表現。
化妝老師和服裝老師兩個人,眼神在崔越和江朔之間來回掃了不下二十次,那揶揄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越哥,要不要墊個抱枕?”何鬆鬆拿了個抱枕過來,又低著頭隱晦而小聲地問:“除了腰疼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屁股底下要不要也墊個軟墊?”
“……”崔越欲哭無淚。
我特麼真不是被幹了!
“你們越哥堅強得很,放心吧,”江朔坐在旁邊那張化妝前笑得幸災樂禍。
聽他故意瞎胡扯讓人誤會,崔越臉都黑了,“那是,不過我覺得該堅強的人是你,要不聽聽你昨晚都說了些什麼?”
江朔眉心一跳,笑了兩聲:“還真不知道。”
男孩子爽朗的笑聲特別好聽。
但崔越這會兒沒心思,拿出藍芽耳機遞了過去,禮貌微笑道:“聽聽就知道了,希望你聽完還能挺住。”
“這麼嚴重?”江朔接過耳機,將信將疑地塞到耳朵裡,“來,讓我聽聽有多讓人絕望。”
早上起來的時候,他第一件事就問了崔越昨晚的情況。
反覆確認了好幾遍,崔越都比了“ok”的手勢,十分認真地點頭說:“成了,答應了,沒有任何問題。”
當時他心裡就感覺有點不真切,但自己又確實不太能記清了。
刷牙的時候還站在洗漱鏡前回憶了半天,才隱約想起一些斷斷續續的話。
好像確實是同意了。
於是他也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