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間裡,何鬆鬆和範榮意都在。
自家藝人拍戲清場了,助理也進不去,只能在這裡等著。
兩人嗑著瓜子坐在一起閒聊打發時間。
“快兩個小時了,導演不是說才幾分鐘鏡頭嗎?怎麼還不來?”
何鬆鬆吐掉瓜子殼,轉頭望了望化妝間門口。
房門依然緊閉著,外面走廊裡也聽不到絲毫動靜。
她實在難以想象此時的片場會是什麼景象。
越哥和江朔的吻戲,想想就有些不寒而慄。
導演可真是不怕死。
“我總覺得他們會把吻戲拍成打戲。”範榮意說。
一想到他朔哥後背上的傷,他滿臉愁雲慘淡地搖了搖頭。
何鬆鬆又抓了一把瓜子放在手裡,嘆了口氣,“自信點,把‘覺得’兩個字去掉。”
就那兩個小學雞,肯定又把導演氣得三魂出竅,七竅生煙。
範榮意也跟著嘆了口氣,“不過你說要是真拍了,那……”
剩下的話,他沒往下說,也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說,只抬頭看向何鬆鬆。
大家都是小助理,何鬆鬆當然明白他什麼意思,連忙搖頭擺手:“你別看我,反正我想都不敢想那是什麼畫面,應該就跟火山爆發是一個級別吧?”
範榮意被她的形容驚得抖了一下,剛磕到嘴裡的瓜子仁都掉進了垃圾桶。
“我靠。”他拍了拍身上的瓜子殼碎屑,朝何鬆鬆道:“你要不要說得這麼嚇人,嚇得我……”
“砰!”
一道巨響將談話掐斷,兩個小助理嚇得一激靈,同時回頭往身後看。
只見化妝間的門轟然開啟,崔越冷著臉放下腳,跨過門檻從門口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