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越的目光掃過他的喉結,無意識地吞嚥了一下,關上門走過去。
聞上去清新幹淨的大吉嶺茶香無孔不入,像是低伏在她耳邊壞笑著宣告這是誰的領地。
眼前這個叫江朔的男人,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彷彿瞬息之間就會帶來一場風暴。
“隨便塗兩下就行了。”江朔把沾了藥膏的棉籤塞到崔越手上,“委屈你了,崔大牌。”
他的肌骨線條很好看,鎖骨隨著動作越發清晰。
崔越抿了抿唇,接過棉籤輕輕抵上他的後背,將藥膏塗抹均勻在那片青紫上。
這根本不是她這個年紀該承受的誘惑!
塗著塗著,臉頰也漸漸紅了。
而江朔略微低著頭翻動劇本,紙張翻頁的聲音嘩啦啦響。
“明天這場戲,你能做到什麼程度?”他問。
“什麼?”崔越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頓時繃著臉說:“我……都可以。”
今晚下戲前,郭欽把他倆拉到旁邊,指著劇本委婉地表示明天有一場吻戲。
要是可以的話,儘量不要錯位。
畢竟是八個機位的名場面,他讓他倆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而崔越當時的心理準備就是“搞快點搞快點”!
真正需要做心理準備的是江朔。
儘管郭欽說國內版大機率播出的時候會剪掉,頂多海外版會放幾秒鐘一閃而過的鏡頭,但他還是說不出的彆扭。
不僅僅是因為吻戲物件特殊,還因為無論是私下還是熒幕上,他都是初吻。
一想到初吻是跟崔越這個死小孩,總感覺自己虧了。
“沒想到崔老師第一次拍戲,真捨得豁出去。”
江朔回頭看向身後的少年,眸光裡陰晴不定地閃動著,嘴角卻還噙著一絲笑意。
這小孩要是真這麼捨得,反倒是顯得他這個專業演員不夠敬業了。
背上的藥膏塗完了,崔越把棉籤扔進垃圾桶,臉燙得厲害。
她這人就是這樣,脾氣炸是一回事,動真格又是另一回事。
在江朔的目光裡,她連說什麼都不知道,只能冷著臉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見他不說話,江朔隨手把劇本丟在一邊,直接跪在沙發上湊了過去。
他像一隻獵豹般突然俯身靠近,那雙眼睛是充滿攻擊性的侵佔。
崔越完全沒反應過來,腦子裡閃過一句“臥槽!”,幾乎是本能地往後躲。
然後以一個半躺的姿勢靠在了抱枕上,而江朔的雙手撐在她左右兩側,骨節分明地手指微微陷進沙發。
他的眼神是笑著,嗓音裡有些使壞的意味,“崔老師,臉怎麼紅了?”
“熱的。”
崔越有些頂不住,答得也格外快。
就好像答慢了就會暴露些什麼。
單薄的少年縮在沙發的角落,渾身的刺似乎都變軟了,全然沒有平時驕奢的氣焰。
縱使他的聲音依舊是冷冽的,可紅透的耳垂也已經將他出賣。
江朔近距離地欣賞著崔越這張臉,從眉目到鼻尖,從嘴唇到下頜,呼吸灼熱。
他說:“崔老師,只是這樣的距離就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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