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他這副表情,崔越就覺得手上早就消退的淤青又開始隱隱作痛。
用力緊了緊手中的長劍,壓下脾氣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休整過後,場記打板,開拍。
江朔眼神瞬間入戲,慌忙從樹下起身,躲到了樹後面,探出腦袋看熱鬧。
他本想用彈弓助那白衣少年一臂之力,但看對方遊刃有餘,便索性大大方方從樹後面走出來,支起火堆就地烤鳥。
從破爛挎包裡摸出一小撮香料撒上去,一邊烤一邊還要嘴碎,“妖兄,你不行啊!”
狼妖聽了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來,越發被打得節節敗退。
長劍一橫,白衣少年翩翩而至,衣袂飄落,劍刃已抵上了妖邪的丹田命脈。
只需手腕一翻,就能挑出妖丹,使其魂飛魄散。
“仙君好身手!”
那小混混眼睛一亮,笑著誇讚。
瀑布前,白衣少年微微側過頭,餘光往樹下瞥了一眼,清冷皺眉。
收劍,他拂袖轉身就走。
這是要手下留情的意思,狼妖不甘地看了看樹下那人,落荒而逃。
“小仙君,請留步。”
衣襬被人拉住,清冷少年回頭。
小混混嬉皮笑臉作了個揖,“在下林疏狂,多謝仙君救命之恩!”
“不必。”
說罷,清冷少年作勢又要走。
林疏狂再次攔住,“仙君可否告知名號?在下來日也好報恩。”
他抓著衣襬不肯放手,舉止頗為無賴。
似是覺得此人難纏,清冷少年眉頭微蹙,“不必。”
“不必仙君?”林疏狂笑了笑,又道:“我看你這小仙君年紀不大,是第一次下山遊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