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番話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讓我很是期待他接下來所講的內容。
鬼來電,其實有點類似於託夢。
真正凶悍的厲鬼是不屑使用這種手段的,他們有更加高明的手段。所以久而久之,鬼來電也就變了味兒了,更像是生前摯友聯絡自己的一種方式。
“我那兄弟姓周,我們倆同名,都叫建國。”
建國大叔仔細的敘述了起來。
“細算一下,我們認識了得有四十年了。這四十年來,我們倆就像是親兄弟一樣,哪怕不在一個城市也還是經常保持著聯絡,基本每週都會互通個電話問問好。”
這份關係,著實是感人。
記得我曾經看過這麼一段話:
從前的日子很慢,車馬、郵件都很慢。
可是,那個時候的友人之間是會經常互通書信的。
隨著科技的進步,朋友之間再也不用依靠郵件來互相聯絡了,哪怕相隔數千公里,只需要一個電話,一個影片聊天就能聯絡到彼此。
通訊方便了,反而有很多人不再聯絡了。
兩位建國大叔能保持每週都有通話,這份感情著實不可多得。
“您那位兄弟……”
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插』話。
建國大叔點了點頭。
“老周走了,上個月走的。”
果然。
我嘆了口氣。
這伯牙子期一般的情感,總有一個人要先退場。
“我緊趕慢趕的要見他最後一面,見完了心裡也就沒有遺憾了。他就埋在田裡,好好一人兒,到最後就變成了一個小土包。”
說到這裡,建國大叔的眼圈紅了。
我輕嘆一聲,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建國大叔擦了把淚,帶著很厚重的鼻音說道。
“我親手把他放進棺材裡的,又怕他到了下面聯絡不到我,我還專門給他買了個手機放了進去。結果回家的第七天,我就接到了那個手機打來的電話。”
聽到這話,我微微皺眉。
原來,是這麼個鬼來電。
“他說什麼了?”
我趕緊問他。
建國大叔搖了搖頭。
“什麼都沒說,電話接通了以後沒人說話,我等了很長時間他都沒開口。後來我把電話掛了,想要給他打回去,就變成對方無法接通了。”
我微微皺了皺眉,單憑建國大叔的這番話,我還無法肯定的說這就是鬼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