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玩了一會兒,素素便把她抱回了二樓。
黎光壓低聲音問我。
“小鹿她,頭上有角?”
黎光可是警察,做什麼事情都觀察入微,藏在小鹿頭髮裡的鹿角,他自然看的見。
我實話實說。
“小鹿她是人和妖怪所生的孩子。”
我把小鹿的來歷,一五一十的說給黎光聽。
我們是兄弟,沒什麼好隱瞞的。
聽完小鹿的遭遇後,黎光也是唏噓不已。
“小林,你和楠楠都沒養孩子的經驗,以後如果遇到什麼不懂的,儘管給我打電話。”
“你黎哥好得也是個當爹的,有經驗。”
我笑著說好,和黎光碰了下杯。
酒下肚,黎光忽然說道。
“看到小鹿,我忽然想起前一陣接的一個案子。”
“什麼案子?”
黎光『摸』了『摸』口袋,看向寧楠楠。
“弟妹,哥抽根菸你不介意吧。”
“沒事,抽吧。”
黎光點上煙,深吸一口,徐徐道來。
“前一陣,有一個女人,來到局裡報案,說我們安德有人詐騙了她老公的遺產。”
“你們猜,這女人說她老公遺產有多少嗎?”
黎光伸出一根手指頭。
“一個小目標。”
我和寧楠楠對視一眼,怎麼有點像,老鹿給我們的撫養費的數額呢……
我不動聲『色』的問黎光。
“黎哥,你仔細講講,是怎麼回事?”
“嗨,就是個瘋婆子!”
黎光說完捂住了自己的嘴,尷尬的笑了笑。
“這話失了身份,失了身份。”
他冷靜了下,繼續跟我講。
“一開始,接待她的警官以為她說胡話,誰知她還真拿出丈夫遺產轉移的證據來了。”
“她丈夫在臨死前,將所有的遺產交給了信託公司,委託信託公司將這筆錢交給撫養他女兒的人。”
“這說明啥,說明她丈夫時候,女兒沒人養了。”
“我們問報警人,她是孩子的母親,為什麼不撫養女兒,你猜她說什麼。”
“她說女兒是個妖怪,不敢養,生下來她就跑了。”
“她說信託公司不肯告訴她財產接收人的名字,只透『露』是在安德,所以才來報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