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陰行通常的思路講。
“想要超度執念鬼,首先要讓他認識到自己已經死了,才能進行下一步超度。”
盧明點了點頭,同意了我的看法。
“不過執念鬼認識到現實,很容易會化成惡鬼,若是讓他跑了,可就麻煩大了。”
這我當然清楚。
我提出了一個建議。
“我出一件可以困住惡鬼的陰物,你來負責把它超度,怎麼樣?”
“你有陰物?那好!就這麼辦了!”
盧明答應的很痛快,我之所以要讓他來超度閆遠志,是想看一看盧明的流派與本市。
回去好好睡了一覺,第二天盧明讓我天黑之後,拿著陰物趕到閆遠志家。
我準備的陰物,是一方硯臺,古人研墨用的。
這方硯臺是從明代年間流傳下來的,曾被作為某個秀才的陪葬,在墓中吸收足夠多的陰氣生了靈,變成了珍貴的陰物。
這方硯臺是表哥留給我陰物之一,沒有取名,功效是可以讓硯臺十米內的陰魂惡鬼定身,動彈不得。
其實我還有不少其他鎮鬼的陰物,不過既然是在外人面前顯擺,自然要拿最好的出來。
趕到閆遠志家的時候,伯父伯母正在抱頭痛哭。
我悄悄問盧明。
“你都告訴老人家了?”
盧明微微點了點頭,沒有開口講話。
我們兩人在一旁等著,等到老兩口哭沒了力氣,稍稍冷靜了一點。
伯父嘴唇顫抖的問我們。
“有……有沒有可能……是你們搞錯了?”
盧明嘴唇微動,準備開口,我搶先他一步。
“伯父,事到如今,您都不準備把門開啟看一看嗎?”
我要是閆遠志的父親,二十年前恐怕就一腳把門踹開了。
在我看來,閆遠志就是一個大號的熊孩子,對付熊孩子,打一頓比什麼教育都管用。
聽到我的話,伯父的臉上『露』出了猶豫的表情。
他顫顫巍巍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枚鑰匙。
“其實……遠志房間的鑰匙……我一直帶在身上。”
“我怕他受到更大的刺激,一直不敢開門。”
“我們一直以為他有一天會想開的。”
我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伯父,把門開啟吧。”
伯父被我說服了,我們四人一同來到了二樓臥室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