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遠志把自己完全封閉起來二十年,不和任何人交流,我沒法想象他是怎麼撐到現在的。”
盧明頓了一下。
“我懷疑,閆遠志有可能……”
他說到這裡停了下來,不過同為陰行中人,我猜的出盧明後半句要說什麼。
我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現在的關鍵,是見到他。”
盧明反問我。
“你有什麼辦法?”
辦法……那還不簡單。
“把門撞開。”
盧明撇了撇頭。
“你以為我沒想過?伯父伯母不同意,怕閆遠志受到更大的刺激。”
更大的刺激……還有比讓人二十年不出門更大的刺激嗎?
不過沒人家主人的同意,我和盧明也沒法貿然撞門。
我想到了另外一個法子。
“那咱曲線救國?”
盧明來了興趣。
“怎麼個曲線救國法?”
我跟他解釋:“老兩口不是說了嘛,遠志晚上還是會洗澡、洗漱、上廁所的,只不過是在他們睡覺後才行動。”
盧明不明白:“可伯父也說了,他們也試過半夜等遠志出來,沒成功過嗎?”
我記得伯父的話,說遠志好像有一種動物的本能,知道有人在等他。
“人不行,可以用機器啊。”
盧明不愧博士畢業,智商高反應快,我一點撥就明白了。
“用監控!”
我們抽完煙回屋跟老兩口商量了一下,兩人同意我們在他們家中安裝監控。
閆遠志幾十年沒出門,我不認為他認識監控。
但為了保險起見,我和盧明準備的是比普通監控更隱蔽一些的針孔攝像機。
當然,閆遠志是盧明的病人,他掏錢。
將攝像頭安裝除錯好後,當天夜裡我沒有回家,而是和盧明待在他家,兩人緊盯電腦螢幕。
從實時監控錄影可以看到,閆遠志的父母已經回自己的臥室去睡了。
我和盧明在閆遠志的臥室外,也就是二樓走廊裡安裝了針孔攝像機,除此之外,衛生間裡也安裝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