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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九叔說的一樣,劉畔果然是要給我使絆子,但我沒想到,他竟然會在宴席上直接嘲諷我。
我看到馮偉憂慮的眼神,或許是他覺得我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場面,不知道應該怎麼應對。
劉畔大概也是這樣的心思,才會故意出口擠兌我,讓我感到難堪,想欣賞我不知所措的模樣。
不過他忘記了一句老話,叫初生牛犢不怕虎。
人之所以會覺得丟了面子,是因為在熟識的人面前出了醜。
可現場三十六席,我林懸一共才認識幾個人?
我扭過身,正對著劉畔,毫無怯意的與他對視。
“喲,這不是劉大教主嘛,晉州警察業務水平不行啊,您那邪教都一窩端了,怎麼偏偏漏掉您這個教主了?”
我話音剛落,剛剛還熙熙攘攘的壽宴廳,當即安靜了下來,針落可聞。
俗話說,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
可我今天就要往劉畔的臉上使勁抽。
劉畔的臉『色』可謂是精彩至極,先是震驚後是惱怒,他伸出手指著我,好似要破口大罵,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雖然陰行中有許多見不得人的手段,但在明面上,還是要人人喊打的,否則大家都胡搞『亂』搞,惹得天怒人怨,『政府』一個封建『迷』信的帽子扣下來,大家統統完蛋。
這就是行業規則,誰破壞了規則,誰就得遭人唾棄。
搞邪教,就是在破壞規則。
劉畔建立天使教會,在晉州地界,或許大家怕他,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沒看見。
但現在是在津門,在座的眾人來自五湖四海,知道他搞邪教,絕對不會給他好臉『色』的。
不等劉畔開口反駁,我繼續往下說。
“看大家的樣子,好像還不清楚是什麼事情,我給大家講講。”
“你們眼前這位,叫劉畔,在晉州的山村裡建立了一個教會,取名天使教會,照搬基督教的東西不說,還篡改人家的教義,什麼生病是天父的考驗,不允許看病……”
“哦,對了,我們劉大教主招收信徒,只有一個準則,年紀越大越好,生病越重越妙……”
“大家可能聽不明白,招一群老弱病殘、瀕死之人當信徒有什麼好處?那就得說說我們劉大教主的陰行身份了。”
“劉大教主是名譽晉州的紙紮匠,做紙紮嘛,不煉化陰魂怎麼讓紙紮動起來……”
我所有的話,都只說一半,在場的都是聰明人,怎麼可能聽不出我話中的意思。
這個劉畔,就是個建立邪教,草菅人命,給整個陰行江湖抹黑的殘渣!
我悄悄掃視四周,之前還嘲笑我的人,此刻臉上或多或少都帶了些怒容,就連一直神情平靜的滿佔大師,此刻也在盯著劉畔,面『色』不善。
滿佔大師德高望重,向來不齒下作手段,他知道自己竟然請了這麼一個敗壞行業的殘渣,豈能不怒?
劉畔臉『色』漲得通紅,額頭上滿是汗水,他嘴唇顫抖,吐出的話磕磕巴巴。
“你……你……你血口噴人!”
劉畔當然不可能承認,否則過了今天,他會變成過街老鼠,絕無善了的可能。
“我血口噴人?要不這樣,我打個110,讓警察過來認認,看你是不是晉州通緝的要犯!”
之前金老闆跟我說過,晉州警察雖然沒有抓到劉畔,卻是查出了他的身份,此刻劉畔定是被全網通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