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嵐是姨母和姨父唯一的孩子，他不可能，也不能去喜歡一個男人。”
“慕容家，不能斷了香火，艾艾，你知道嗎？”
最後一句話，楚千華的語氣過於沉重了些。
他深邃漆黑的眼底，翻騰著複雜的情緒，都沒有等顧艾艾去一一解讀，他便把那股翻騰的複雜情緒壓了下去。
顧艾艾見狀，不由得把呼之欲出的話又重新嚥了回去。
她還沒有厚臉皮到可以理直氣壯的說出讓人家斷了香火的話。
畢竟當事人還沒有說什麼呢。
她這個外人就更沒有發言權了。
除非是，慕容千嵐自己出櫃了。那時候，她才能幫著他說話，支援他。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顧艾艾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問道：“如果說，慕容千嵐喜歡男人呢？”
“你也要逼著他娶一個女人？”
楚千華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也或許，他根本就沒有想過有那種可能。
見他遲遲不說話，顧艾艾再次開口，“那我換個方式來問吧。”
“如果說，我是一個男人呢？”
她認真的看著他，“你是根本就不會喜歡上我。還是說，喜歡上我了，卻逼著自己去娶一個你沒有感覺的女人。”
“自以為過上一個正常人的生活，來延繼你們楚家的香火？”
聽到她的話，楚千華嘴角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了起來。
她那是什麼方式？！
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好麼！
她現在就是一個女人！
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
這種白痴似的假設性的問題，根本就沒有答案。
他看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到，“這種假設性的問題，永遠都沒有答案。”
“除非……”他挑了挑眉，戲謔的看著她，“你變成一個男人，唔……到時候，也許我就知道我會怎麼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