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息和嚴溯對上之後,二人爭論不休,南宮息脾氣暴躁,嚴溯從容應對,三兩句話就輕而易舉挑起了南宮息的火氣,若不是南離使臣在一旁攔著,恐怕他想衝上去跟嚴溯單挑。
雲以歌瞧了一會,見周圍的大臣沒有一個人著急的,都十分淡定地圍觀,就連壽宴的主角,君墨煜也沒有出言阻止。
“這是你的壽宴,他們再這樣鬧下去,恐怕會搶了你的風頭。”
“他們不是東墨人,你乖乖看熱鬧就是,不比太當真。”
君墨煜又移了幾盤點心到她的面前,半點都不擔心下面發生的事情。
不過,雲以歌想了一下,君墨煜說的很對,發生爭執的是南離國和北燕國的使臣,他們都不是東墨國的人。南宮息氣得面紅脖子粗,哪裡有皇子的矜貴,反而像足了市井潑皮,惹人反感。
她注意到君墨煜的視線,在西羅的坐席上留了的時間稍微有點長,雲以歌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發現君墨煜看著的,正是西羅使臣中間空置額席位。
“怎麼西羅國有人沒來嗎?”
魏長林見皇上沒有說話,主動小聲告訴皇后:“西羅國使臣中,確實有一個人沒有來。”
雲以歌雖然沒有參與壽宴的佈置,但多少有些常識,知道席位是根據身份地位來排列的,使臣席位越是靠近中間,身份越是尊貴。
現在看來西羅國派來參加壽宴的,都是些次要的使臣,最重要的那個人,居然正大光明的缺席了。
這次壽宴是君墨煜登基後,第一次大規模的設宴,與東墨國一向有間隙的南離都派來了兩位皇子和公主,更別提北燕直接,將唯一的太子殿下派來了,以示重視,同時也表明他們承認了君墨煜的帝王身份。
四大國裡,只有西羅國局勢混亂,按理說他們最擔心在這種時候,在外面樹敵,應該和各國友好結交才是。
可是人家頭鐵不怕,缺席這麼重要的宴會,幾乎是把兩國的矛盾放在了明面上,可以讓人解讀為對君墨煜的不滿,甚至是挑釁。
“西羅國已經失去了亞薩皇族,這支最高的戰鬥力,他們怎麼敢在我們的地盤上這麼囂張?”
這不是找抽嗎?
如果君墨煜是個脾氣暴躁點的帝王,說不定會挑起兩國的紛爭。
這個缺席的人,不是沒腦子的傻子,就是實力強大,有恃無恐。
君墨煜被她這句“我們”的地盤取悅了,俯身在她的耳邊,“因為那個人根本不是西羅國的人,他一點都不關心西羅國的死活,他恨不得各國之間的矛盾越多越好。”
這就可以很好的解釋,西羅國的使臣費心費力,找了個舞娘來討好君墨煜,姿態誠懇,半點不像作假。
君墨煜身為帝王,被人當眾放了鴿子,也沒有表現出明顯的不滿。
其他幾國的使臣,都只是輕描淡顯地在空置的位子上掃過一眼,沒有幸災樂禍,只是當作那個空置的位子不存在。
“大家都知道那個人的身份?”
“早就見怪不怪了,這幾年只要西羅國出使他們國家,他都是這副德行,早就見怪不怪了。”君墨煜提到那個人時,眼底閃過一絲厲色。
他補充了一句,“那個人叫作陸礬,出自千山殿,是個極其難纏虛偽的傢伙。”
雲以歌這才知道,亞薩皇族被血洗之後千山殿派陸礬留在西羅國,一手扶持現在的傀儡上臺,陸礬沒有帝王的稱號,卻行使著帝王的權利,是西羅國真正的裁決者。
這樣的人,實際掌控一國,怪不得敢放君墨煜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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