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胥好奇道:“管家叔叔,你怎麼了?是不是嫁衣太好看了,觸動了你老人蠢蠢欲動的春心,想要娶媳婦了?”
他打小就頑皮愛闖禍,總是管家叔叔在後面給他收拾爛攤子,成胥跟管家很親近,開起玩笑來也不會有顧及。
管家回過神來,快速將嫁衣掛起來,笑著橫了成胥一眼,眼底帶著無可奈何的寵愛。
兩件嫁衣掛在衣架上,猶如真人穿上了嫁衣,在陽光的照射下,兩件衣服都熠熠生輝,都十分出彩。
長公主一眼就被祝繡孃的嫁衣吸引了過去,視線落在緋紅的嫁衣上,雲霞坎肩下了很大的功夫,用晶瑩的東珠綴成了龍鳳呈祥的圖案。
“這跟先帝當年送本公主出嫁時,送的那套東珠很像,一樣是擺成了龍鳳呈祥的樣式。”
當年先帝送嫁的畫面彷彿就在眼前,先帝送的東珠每一顆都是極品東珠,嬰兒拳頭大小,搜遍了整個東墨國才湊齊了一百零八顆。
長公主溫和地笑道:“你有心了,難為你還記得當年的事。”
君茹雪湊到前面,細細地數了數,數量也是一百零八顆,一顆都不少。
“我出嫁時,也要皇兄給我準備東珠,不求像姑姑那麼多,那麼大顆,只要有就可以了。”
“不知羞的,還沒定親就開始想嫁人?”成胥揶揄道,“我也送你一份嫁妝如何?”
“你會這麼好心?”
君茹雪和成胥差不多年紀,兩人一個是宮中的霸王,一個在宮外鬧翻了天,見了面少不了互掐。
“送你一匹快馬,趕緊把你嫁到千里之外,越遠越好!”成胥笑道。
君茹雪氣得追得他打,成胥一邊跑一邊嘲笑道:“這不是正好合了你的心意,你不就是看中了北邊來的那個誰!”
嚴溯是太子,成胥再胡鬧也有所顧忌,何況凝鈺在場,他就更不可能指名道姓點出嚴溯的名字。
君茹雪立刻瞧了一眼凝鈺,見凝鈺淡定地喝茶,假裝沒有聽到,惱羞成怒地狠狠瞪了成胥一眼。
“你們別胡鬧了,茹雪比你小,你就不知道讓一讓她。”長公主教訓兒子。
在場的夫人都是人精,哪怕成胥語焉不詳,也能才到大概。
她們對這場比試也有了看法,長公主因為一件嫁衣對祝繡娘如此和顏悅色,這場比試贏的人會是祝繡娘,至於雲芝坊恐怕沒戲了。
哪怕她的嫁衣繡製得一樣很好看,也沒人敢稱讚一句。
不少夫人紛紛附和長公主,誇讚祝繡娘繡制的嫁衣。
祝繡娘被吹捧得飄飄然。
為了這件嫁衣,祝繡娘花了很大的功夫,這幾乎是她繡制過最好的仿素子繡。
她見識過雲芝坊的東西,知道她們恐怕有更好的仿素子繡,本以為雲芝坊這次會拿出來比試,結果卻沒有。
祝繡娘鬆了一口氣,單憑繡技而言,雲芝坊那件比祝繡孃的要差上一分。
只是在外行人眼裡,恐怕看得不是很分明。
不過這次是比試,長公主就不會只讓外行人來評判,她請了宮中的繡坊的老嬤嬤。
老嬤嬤仔細對比了兩件嫁衣的成色,得出了結論:“兩件都是不可多得的繡品,但是單就刺繡技法的高超來看,祝繡孃的要勝出一點。”
“老嬤嬤真是慧眼!”祝繡娘說道,臉上帶著勝利的笑意,不屑地瞥了一眼雲以歌,“嬤嬤的話,你聽清楚了?勝負既然已經分了出來,你就得乖乖認輸!”
“我們當初比試的賭注是什麼來著,我記不太清了,還請祝繡娘提醒一二。”
雲以歌從容不迫,沒有半點輸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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