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洪金的身子左側,躺著王夫人,在他的身子右側,躺著王語嫣,離得很近,觸手可及,氣味芬芳,香澤微聞。
洪金遇到了一生中最大的考驗,他不是聖人,同樣有著七情六慾。
是該就這樣老老實實地睡覺?靜靜地等待天明。還是將身子滾動滾動,適當地沾些便宜。或者幹脆……
洪金不敢再想下去,他的口中,不知不覺念起了阿彌陀佛,連掃地僧都說他有慧根,與佛有緣,難道是真的?
“當思美女,身藏膿血,百年以後,化為白骨。”洪金開始了觀想之法。
可是這種觀想之法,實在不中用,洪金不由地想起了王語嫣的千般美態,無論如何都無法將她想象成累累白骨。
來來回回折騰了大半夜,洪金都沒有睡著,直到天明,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次曰,還是洪金最先醒來,看到王語嫣秀發披肩,如春睡海堂,一時不由地痴了。
“怪不得……怪不得段譽如此地痴迷,這美……這美當真是動人心魄。”洪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王夫人最先一個睡著,直到現在尚未醒來,隨著她的呼吸,上身正在微微地起伏……
洪金連忙轉過臉去,還是王語嫣更美,這樣的美純出天然,而且不易引起人的邪念。
一直以來,洪金都堅持不欺暗室,當然了,眼睛偶爾會看一些不該看的東西,心中偶爾會亂想一下,僅此而矣。
天色亮了,屋子裡同樣亮堂起來,洪金看清了他所處的地方,原來是一間石室。
這裡鋪著厚厚的白色地毯,地毯上繡著五顏六色的山茶花,被子輕綿柔軟,是天鵝絨被。
屋子角落處有一張八仙桌,桌上放有各種各樣的果盤,琳琅滿目。
本來都是王夫人給自己準備的東西,沒想到洪金運氣好,跟著受用了。
三人吃了點水果,都開始將養精神,王夫人和洪金神情都很淡然,一副隨遇而安的樣子,王語嫣的臉上,明顯地有著焦慮。
見到洪金小心翼翼的樣子,王夫人不由地笑道:“放心吧,只要你不把這兒拆了,外面就不會聽到一點動靜。”
三人在屋裡等啊等,終於等到了慕容博的出現,他陪著三個人走了進來,慕容複等人跟在他的身後。
真不知道這房子是如何設計,怎麼能透過一方小孔,將外面的一切,都看得這麼清楚。
而且外面的聲音,一點都無遺漏地傳了過來,連腳步聲,都是清晰可聞。
“大師,請。”慕容博走到大廳門前,伸手向裡肅客。
“慕容先生,請。”一個頭發亂糟糟的老者,走了進來,眼中精光四射。
洪金不由地一愕,瞬間湧起一股憤怒,這人正是少林寺的火工頭陀。
自從數年前,火工頭陀從少林寺逃走以後,洪金從未見過他,聽說他逃到西域,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見到。
在火工頭陀的身後,跟著兩個光頭僧人,一個個筋肉盤結,手粗腳大,太陽xue高高鼓起,顯然內功外功都有相當造詣。
包不同四人跟在慕容複的身後,他們的臉上,隱隱地都有著怒容。
賓主落座已畢,慕容博呵呵笑道:“大師威震西域,老朽一向聞名。今曰不遠萬裡前來相助,一定能將少林那幫……嘿嘿徹底消滅。”
慕容博本來想說是禿驢,可是想到身邊的這些和尚,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火工頭陀傲然道:“當年我連玄慈、玄難等人都不放在眼裡,區區玄寂,更是成不了什麼氣候,我當一鼓而滅。從今以後,唯我西域少林是天下正宗,是為金剛門。”
包不同冷哼了一聲,心中老大不服氣,如果不是礙著慕容博在此,只怕早就出言反諷。
火工頭陀瞧著包不同的傲慢神情,心中很有火氣,他只是聽說過姑蘇慕容家的名頭,到底實力真正如何,卻是一點都不清楚。
“這位……如果不服氣,就來領教一下,我金剛門的功夫,如何?”火工頭陀指著包不同,就來挑戰。
慕容複笑道:“我們這次邀請大師等人前來,是為助拳,如今自家人先打打殺殺,豈不傷了和氣?”
火工頭陀傲然道:“無妨,我讓果相手下留情便是。”
還未進行比試,就先講出這種話,這不但是對包不同的蔑視,而且是對整個姑蘇慕容世家的蔑視,慕容複等人臉上勃然變色。
唯有慕容博,臉上依然嬉笑如常,顯然根本沒有因為火工頭陀的話,亂了他的心神。
包不同笑著走下場來,口中叫道:“非也,非也,既然要切磋,那就不必留手。否則,哪能顯出真功夫?”
此刻天氣依然頗冷,果相卻只穿了一件齊肩短衫,敞開胸膛,露出了他上身的肌肉,面板上都有一層油光,體毛很多,很長,很茂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