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博陰冷地一笑:“這一包是十香軟筋散,我好不容易,才從西域搞來的。你只要設法,給玄寂方丈和洪金服下去,他們就會功力全失,乖乖地聽我的擺布。”
洪金聽到這裡,不由地全身冷汗直流,十香軟筋散的效果,他比誰都清楚,連掃地僧都抵抗不住,更何況是他和玄寂方丈。
幸好這次撞破了這個陰謀,否則,只怕他和玄寂方丈,就會在不知不覺中著了道兒。
左銘這廝看來眉清目秀,一副秀才打扮,一個俠義盜身份,誰能料到,他竟然是慕容博派來的殲細,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主公,你放心吧,洪金和玄寂方丈那兒,就包在我身上,保證會讓他們變成廢人。”左銘信誓旦旦地說道,胸脯拍得震天響。
慕容博仰天嘆了口氣:“我一生縱橫天下,所向無敵,沒想到洪金小小年紀,卻成了我的大對頭。如今就此除了,真讓人又是高興,又是傷感。
話雖這麼說,慕容博一心想要興複大燕,行事自然不會婆婆媽媽,洪金和玄寂既然擋了他的道,他就會不擇手段地除去。
“稟主公,我出來時間久了,恐怕會打草驚蛇。”左銘小心翼翼地說道,唯恐觸動了慕容博的怒火。
慕容博點了點頭:“嗯,去吧。記得一定要成功,如果再失敗了,我一定親手砍你的腦袋。”
眼看著慕容博和左銘分別,乘上小船離去,洪金幾次想沖出來,想了想,終於還是按捺住了。
左銘將十香軟筋散小心地放好,這關繫到他的姓命和前途,他自然不會掉以輕心。
一直等到左銘走後,洪金這才悄悄地從岩石後面出來,他縱起身子,悄無聲息地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天上昏黃的彎月依舊,太湖水依然是無語奔流,四下一片寂靜,就好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左銘正在偷偷摸摸地前行,陡然間見到前面歪歪斜斜地走來一人。
憑左銘的身手,竟然沒有躲開,被來人重重地撞在身上。
左銘剛剛被慕容博教訓了一頓,他的身上正疼,偏偏來人所撞,還都是他疼通的地方,疼得左銘直冒汗,差點沒破口大罵。
“啊,是你,沒被撞壞吧?”左銘仔細地看了一眼,連忙陪著笑容說道。
撞左銘的人正是洪金,他有心戲弄左銘,故此專門撞他的痛楚。
眼看左銘疼的直冒汗,洪金不由淡淡地笑道:“左秀才,你好壯的身子骨,重重地撞了我一下。哎呀,不好……恐怕會有內傷。”
眼看洪金一邊臉上露出笑容,一邊玩世不恭地說話,左銘不由地將信將疑,他詭計多端,卻猜不出洪金的用意。
“洪少俠,明明是你先撞得我,我都沒事,你怎麼會痛呢?”左銘訕訕地笑道。
自從洪金力抗慕容博以來,他的地位,就與曰俱增,現在隱隱然與玄寂平起平坐,成了隊伍的首領,左銘不敢輕易得罪他。
洪金道:“我是心不在焉地走路,你的神情則比較專注,以有心對無意,吃虧的肯定是我了。”
“嘿嘿,洪少俠說笑了,說笑了,我還有點急事,呆會兒一定會親自到你那兒陪罪。”左銘眼珠一轉,就想著借機離開。
洪金瞧著左銘急匆匆就欲離開的身影,眼中不由露出了陰冷的笑容。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