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宿派弟子們紛紛嚇了一跳,那本來肆意吹捧的聲音,頓時間小了許多,不斷地向後退了出去。
丁春秋一把將這個倒黴的星宿派弟子抄起,當成兵刃,向著洪金攻了過來。
洪金瞧到這個星宿派弟子臉上一片灰暗,如同僵屍一般,不由地心中暗自有了懼意。
對於丁春秋的腐屍毒,洪金可是久聞大名,當下連連地後退,唯恐被劇毒染上身子。
丁春秋越來越是大膽,將手中的星宿派弟子屍身,舞得如同車輪相似,成了一件極為厲害的奇門兵刃。
星宿派眾弟子立刻你唱我合,拼命地吹捧起丁春秋來,可是眼看有了前車之鑒,話語聲卻也不免顫抖。
洪金知道一昧的退讓,只能助長丁春秋的威風,終於施出了六脈神劍。
只聽嗤嗤連聲,洪金體內雄渾的內力,不斷地從指尖激發出去,大開大闔,氣勢雄邁。
丁春秋手上的那名星宿派弟子屍身,立刻被射穿了數個洞,只差一點,就能傷到丁春秋。
眼看形勢不妙,丁春秋那裡還敢亂攻,連忙將星宿派弟子的屍身,向著洪金拋了過來。
洪金將手一指,少沖劍起,將那名星宿派弟子的屍身,輕輕地蕩到一邊。
左手大拇指一摁,少商劍出,氣勢雄渾,頗有石破天驚,風雨大來之勢。
饒是丁春秋一身是毒,但是雙方相隔頗遠,他無論如何將毒送不到洪金的身上,反而被洪金的劍氣威脅。
情知在眾人面前,被洪金硬生生的逼退,是一件極沒有面子的事,可是丁春秋卻不能不退,他不能甘冒奇險。
洪金心中懷著對丁春秋的怒氣,六脈神劍使來特別地順暢,打得丁春秋抬不起頭來,連連地後退。
如果不是礙著身邊的星宿派弟子,如果不是當著函谷八友和江南四俠的面,丁春秋說不定就會藉此遠遁,遇上了洪金,他可真是頭疼。
洪金一邊施展著攻擊,一邊暗自地叫苦,六脈神劍,實在太消耗內力,縱然他有九陽真氣,都抗不住如此大的消耗。
眼看丁春秋的處境不妙,星宿派弟子一起住口,唯恐觸了丁春秋的黴頭,會先行倒黴。
“哈哈,丁春秋,你剛才的威風,跑到那裡去了?你手下的這群人,怎麼不替你吹噓了?”包不同哈哈地大笑。
縱然身處困境當中,包不同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意,反而談笑風生,這一份氣度,令函谷八友心折不已。
趁著丁春秋不停後退的當兒,洪金走到了虛竹的面前,解開了他的xue道,叫道:“虛竹,你跟我走吧。”
虛竹搖了搖頭:“我要留在這裡侍奉師叔祖,決不會離開,你走吧。”
眾人瞧著這兩個少年,都覺得驚奇,洪金不救一眾高手,居然去救一個普通的小和尚,這本來就令人驚奇。
而虛竹完全不考慮自身的安危,卻一心一意地孝敬師祖,更是值得眾人贊嘆。
風波惡當即大聲說道:“小師父,你能臨危不懼,將生死置之度外,當真是我輩中人。了不起。”
虛竹一臉從容地道:“風先生真是多譽了。這本是虛竹的本份,何勞先生誇獎。”
洪金知道徒留下去,沒有任何益處,眼下他是不能不走了,否則長久纏鬥下去,只怕他救不了眾人,還會將自己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