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問道:“所以從上次開始你就計劃著給我自由?”
“其實在更早之前,只是我過於瞭解你,一直不敢有所行動。”
“那現在呢?”
“情勢所迫唄!”他貌似漫不經心,“我一直想要為你的人生爭取最大的自由,我想要你毫無顧忌去愛自己想愛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對你的擔心與顧慮勝過對我自己。”
她落寞的垂下頭,胸臆間微微起伏,“我想……你的腿應該好些了,走吧!”她率先站起身。
“明天就是林夕的慈善晚宴了吧!”他整理好西裝起身。
“你會去嗎?”她反問。
他傲嬌的笑了笑,明知道他們是主角他幹嘛去做那個電燈泡,“不去,我有應酬。”
罷了!她點點頭,沒說任何話。
慈善晚宴的上午,暮珞檉特意差人送了一套禮服給她,是他喜歡的紅色,下午的時候程津珩也給她送來一套禮服,是大方的白色,她最後選擇了白色的穿上,因為看著不那麼張揚,她不喜張揚,只要埋沒在人群中就好。
晚上的時候程津珩來樓下接她,他們一起去了慈善晚宴的會場,林清沒有什麼太多的興趣,就是覺得自己與這樣的環境格格不入,來這的人,場面者居多,加上程津珩之前揭露徐副局長的官司轟動全城,許多人並不是為了慈善,多半是來與程津珩打一些照面。
林清只顧陪在程津珩身邊,二十多分鐘下來,程津珩還是一副溫和的笑,好似不帶有任何情緒一般,就好像沒有任何事情能夠激起他情緒的一點點波瀾。
但程津珩貌似很輕易可以看出她的無奈,端起酒杯停下來,“如果累了就去旁邊坐一坐,拍賣會馬上就開始了,到時候我去找你。”
她搖搖頭,淡淡的拒絕,“既然來了,就要堅持下去,我不喜歡半途而廢。”
程津珩笑起來,“那就再陪我見個人?”
“嗯。”
他目光看向遠處的鋼琴,林清順著他看去,那鋼琴旁邊站著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看著文質彬彬,“是誰?”
“a市慈善協會主席。”
她微微諷刺,“不知道他願不願意跟你聊更多關於慈善的話題。”
程津珩笑看她,這一晚上的人情世故,虛與委蛇,估計她看的厭惡,所以解釋道:“村先生人不錯,業內風評很好,只是國內的大環境不如所想,要想有所改變,我想他也需要一位合作夥伴。”
“我從來沒有問過你,‘林夕’的結構很龐大,人員眾多,從上部管理到下部執行基本與一個大型企業無異,你怎麼會有這麼龐大的金額支撐這筆費用,或者說,這與‘慈善非營利性’本身就有所沖突,你是怎麼做到的?”
程津珩輕輕抿了一口紅酒,眼中閃著別樣的光彩,“公益並非以營利為目的,但不代表它不能産生利潤,公益本身不賺錢,但從事公益事業的人理應收獲利益。”
“具體呢?你是如何做的?”她不解的問。
“打個比方,當我從慈善家那裡收到一筆捐贈,林夕首先會進行自身評估,然後選用部分資金去投放市場進行再創造,所得款項百分之七十五用於慈善專案,百分之二十用於員工收益,百分之五用於再創造,並且,在此過程中我們要保證從善款的收入到投入慈善的金額只多不少,這就是林夕的操作模式。”
她受益有嚴肅的點著頭,“我明白了。”
程津珩看著她,“這世界的困苦太多,如果人們一直以傳統的眼光看待慈善,那麼這個行業就無法發展,慈善必須變成事業,變成一份得以盈利的工作,才會有更多的人願意並且有能力終其一生為此奮鬥。”
她淡淡點著頭,面色受教,心中卻十分為他感到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