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他雲淡風輕的答。
“為什麼?”
“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
“哦!”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隔了幾秒之後還是忍不住問出口,“津珩哥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他輕緩的鼻音中帶著一絲醉人的慵懶。
“你到底喜歡她什麼呢?”她緊張又好奇的看著他的側顏。
只見他緩緩眨了兩次眼睛,貌似苦惱的蹙起眉頭,“是啊!我喜歡她什麼呢?”
她錯愕的張大眼睛,“你竟然不知道!”
他彷彿感覺自己做了件蠢事,無奈又挫敗的笑了,隨後問道:“你不喜歡她嗎?”
“當然!”她直言不諱,“她要搶走你耶!”
他蹙起眉,“多奇怪的想法,難道不是多一個人寵你?”
原本在她心裡無所不能的程津珩突然有了短板,他竟然完全不瞭解女孩子的心思,“不過,津珩哥哥……”她有些好奇的問:“你不覺得你的女朋友跟我長得有點像嗎?”
他好似聽到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有嗎?”
她開始陷入苦惱,“是我看錯了嗎?好像真的有點像呢!眼睛,鼻子,嘴巴,到底哪裡像呢?”
就是那天,她的第一次生理期,卻在他眾多朋友面前鬧了笑話。
a大鬱郁蔥蔥的老樹還是跟以前一樣,這種純淨古樸額氣息使人格外眷戀,如果當年的一切都沒有變,或許她也會像程津珩一樣考a大,或者幹脆跟他一塊去澳洲留學,她不禁感慨,真是心之所向,奈何歲月弄人。
“你還記得你初三畢業典禮上我送你了什麼禮物?”
她當然記得,“是你在二中的校牌。”
當年二中有一個傳統,畢業時學哥學姐們會將自己的校牌傳給學校的學弟學妹們,以示期望與祝福。但青春期的少男少女總在裡面新增一些美好的幻想,以校牌來表示愛情,所以畢業時,校牌就變成了表白的工具,程津珩在當年就是學妹們爭搶的重點,只可惜當時他當時參加完畢業典禮就匆匆離開了,就連她都沒來得及要。
“那你當時為什麼沒收?”
她沒法回答這個問題,她怎麼能告訴他因為他當時有女朋友,所以她不能收他的校牌。
程津珩見她沒回答心中已經有了半分答案,遂問道:“如果我現在拿給你,你會收嗎?”
她抬起頭來看他,他目光中的一絲殷切與期待印在她瞳孔,然後她看到他抬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金色的校牌送到她面前,那上面刻著她全部的青春——“初三二班程津珩”。
“不會!”她倔強的搖起頭來,眼中的校牌漸漸被淚水覆蓋,“你或許不知道,當年的二中校牌是有情人的信物,並不適合我們之間。”
程津珩的手指不自覺的僵了一下,“或許只是祝福。”
她垂下頭來,又緩緩搖起,“可我現在很好,不需要祝福。”
他手掌終於挫敗的垂下去,金色的校牌硌在他掌心是一股錐心的痛,他若無其事的將校牌裝進口袋,然後沉著又溫柔的張口,“林夢,我決定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