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嗒一聲。
助理笑著把他送到門外，“裘經理慢走。”
然後帶著幾近完美的微笑，將門給關上了。
鳳九坐在沙發上扶額，“最近都是怎麼了？”
琳達回過頭來，笑著替她按摩了兩下，力道不輕不重，舒緩了她的一絲疲倦。
“小姐，如果您覺得累了，不如把這爛攤子給丟了吧。”
鳳九閉著眼，“丟什麼，怎麼丟？”
“您不就是擔心小少爺一個人撐不動言家嗎？我看是您把少爺想得太脆弱了，您看他這次事情，不也處理得很好嘛？”
她的話出現在耳邊，鳳九卻聽得微微一愣。
如同蝶翼般的睫毛輕顫，緩緩睜開眼來，眼睛對著天花板，裡頭的亮光有些懾人。
“琳達，快多久了？”
“什麼？”
“我在這個位置多久了？”
“唔……從您十九歲上任，已經快十年了吧。”
十年。
原來已經這麼久了啊。
言老爺子臨終的託付卻尤在耳邊，不知不覺她已經成為了眾人眼中的位高權重著，一開始追求的什麼東西也已經忘了，如果言宸已經可以獨當一面，從這個位置離開之後，她卻不知道該再做些什麼。
琳達在旁邊替她按摩了許久，就在她以為鳳九快睡著之時，略帶疲倦的聲音悠悠傳來。
“如果他能把這件案子做好的話……”
裘毅轉而來到了言宸的辦公室門口。
剛走到這就訝異了一下，這地段和位置竟然是比起鳳九那個來，還要好上一點，他剛和秘書說明來意，就得到對方輕柔的回應。
“不好意思裘先生，少爺這個時間還在學校上課。”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錶，發現自己對學生的作息習慣是完全不瞭解，又說道：“那你們先生什麼時候回來？”
秘書道：“這個不能確定，也許少爺今天就不來了，他在公司沒有別的事物，最近的一個案子似乎出了問題，我們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他了。”
“……”還真是個大少爺！
裘毅不可能傻乎乎地等著，如今主動權不在他們這裡，那言家小少爺顯然比他們更沉得住氣，裘毅幫裘壬大大小小處理了那麼多的事例，卻沒有碰到過這樣子的。
不過誰讓這小子出身好呢，就算小孩子鬧脾氣，周圍這群人也得跟著耍！
他深呼吸一口氣，“把你們少爺的學校地址給我！”
校門口。
言宸正被一群紈絝子弟簇擁著走出來。
“少爺，今天的作業借我看看吧。”
“少爺，你看我這個模型做的怎麼樣？”
“少爺，你這頭髮哪裡弄得？太帥了，我也想弄一個一樣的！”
在後頭還跟著幾個女生，裘毅看過去，一個個青春貌美，也好看的不得了。她們顯然被男生擠在後面，想要靠近一分也不行，看起來十分不滿。
“男生這樣真的噁心死了，你們幹嘛老是纏著言宸啊！”
“就是！同性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