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鳳九用了什麼手段，原本說什麼也不肯道歉的人，在第二天來登門拜訪，小胖子被他父母壓著頭，跟他說對不起。
鳳九甚至沒有問他一句原因，也不在乎他到底為何吵架，只是單純地護著他不讓任何人欺負他，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也是出自她那強烈的責任感，但當時的小言宸，卻第一次感受到了她的維護。
把人送走之後，他忍不住盯著她看，鳳九斯里慢條地放下了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才悠然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小言宸連忙收回視線，“沒、沒什麼。”
安靜了一會兒。
又忍不住開口道：“姐，你不問一下原因嗎？”
“沒有必要。”鳳九如此說道，反正不管誰對誰錯，到最後都是對方的錯，而且她也潛意識地認為，言宸並不是個不講道理的孩子。
說完愣了愣，又說道：“昨天晚上管家和我說，你的衣服上有些血跡，身體怎麼樣了？”
“……”
“受傷了，就要記得找醫生拿藥。”
……
“先生。”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言宸睜開眼，管家正站在自己身邊，手裡拿著一杯茶，輕輕放在桌面上，“先生，您又想起以前的事了嗎？”
言宸揉了揉眉心，“嗯。”
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了。
突然她的回憶又變得清晰起來，所有關乎與她，幼時不懂的事情，如今再想來，卻又添上了一點不同的色彩。
他將手放了下來，又想起方才少女鮮明的模樣，明明五官一點也不相似，身上的小動作卻像的要命。
他不禁想笑，轉而同管家說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死去的人又活著回來了？”
管家想了想，道：“電視裡倒是經常有演，但那一般都是假死的情況。”
但鳳九是真的死了，這個假不了。
言宸也只是隨口一問，他本質是不相信人神鬼怪的。
敲門聲響起，克里斯從外頭走了進來，他手裡拿著一些檔案，一進門就開門見山道：“少爺，這裡是容小姐從小到大的資料，包括她的祖宗八代都在這裡了，還請您過目。”
言宸伸手接過，克里斯的眼鏡泛著光亮。
只聽他略微有些疑惑地說道，“不過這裡面有一件很奇怪的事。”
言宸隨手翻了兩頁，聽他這麼說，便抬頭看他，“什麼事？”
克里斯道：“資料中說，容清清這個人從小到大，都是比較內斂的性子，平常別說是和人吵架了，就是大聲說話也是很少的。”
“……”
管家愣了愣，拿著杯子的手也是一僵，“這不可能。”
“你也覺得奇怪吧，我也覺得奇怪，根據她從小到大的同學描述，容清清一直是個乖巧的性子，唯一一次不聽長輩的話，就是不繼承家裡的企業，堅持到言氏上班，而新人部門那邊我也去打聽過了，他們說容清清在剛開始的時候，簡直就是個軟包子，被前輩欺負連一個字都不敢說，什麼苦活累活都自己幹，絕對不會發脾氣。”
管家聽得目瞪口呆。
言宸撐著下巴，面目嚴肅，“繼續。”
“是。”克里斯道，“但她突然間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雖然平時看起來低調，但是和以前那種沒存在感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公司裡沒人敢欺負她，而且平常做事情雖然勤快，但卻算不上多完美，但是先生你看看她最近做的資料……”
一張張紙在桌面鋪開，只是簡單的資料整理和翻譯，但卻做的十分完美，條理清晰，再對比一下之前的，級別一下子就拉開了。
性格可以突變，做事能力不可能上升得那麼快。
只有兩個解釋，要麼，容清清是個精神分裂，她體內有兩個人格，一個比容清清本人更加完美更加強勢，要麼，按照網路上最最熱門玄幻的套路來說，她被人穿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