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好。”
陸景和無聲笑笑,領著寧思往偏殿走。
剛被b大醫學院錄取的那天,奶奶在房裡執著他的手說過。
說我們家景和以後的這個職業好啊,當醫生,行善,積大德,會有很多很多的福氣,佛祖會保佑你一輩子的。
所以他在今日將自己愛的這個人帶到佛祖面前,告訴佛祖,寧思是自己想保護一輩子的人,也求佛祖將其保佑一輩子。
作者有話要說: 補完了(?▽?)
大家早上猴!
☆、第二十三束光
整座禪安寺的結構是倒凸型, 右側偏殿的門口庭院內有一棵許願樹。
古樹枝繁葉茂, 幾乎要遮了半片天空,許願牌密密麻麻地掛在上頭。
寧思之前跟寧母來的時候也有來過這邊, 但是對比起佛堂,許願樹這個地方顯然更具噱頭,只是當時人頭擠擠的,寧思才走近就被人群嚇得望而卻步,索性放棄。
但也不代表她對許願這種東西沒有興趣, 女孩子嘛,總是對帶有寄託性質的美好事物無法抗拒。
從僧人手上接過紅色的空白許願牌,兩人尋了一個地方去寫,剛要落筆,寧思才想起一個問題:“這個許願樹是關於哪方面的啊?”
姻緣。
陸景和張了張嘴,面不改色道:“什麼都可以許。”
“噢。”寧思不疑有他,重新埋首。
兩人落座的是一張四人方桌,寧思先坐下的,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陸景和坐在了她的斜對面,所以這會兒除了看到她筆尖與許願牌相觸劃過道道黑色的痕跡外,其餘一概模糊看不清晰。
寧思寫得認真,很快就另起了一行,寫到半途糾結起了什麼,眉心淺皺。
思考了幾秒,才舔咬住下唇, 繼續下筆。
陸景和揚著唇角斂回目光,一筆一劃在牌面上寫下他跟寧思的名字。
等到她也停下筆了,兩人起身往古樹下走去。
許願牌墜著一根紅流蘇,此時樹上成百上千條的垂落,迎風飄舞。
陸景和上學時常常打籃球解壓,工作之後也偶有在得空之際去醫院裡頭的籃球場上運動一番。
水平還在的。
他掂了掂手中的物體,右手臂稍稍朝後曲舉,微一使力,許願牌順著力道的方向被擲出,一番拋物線運動後,穩穩隱與樹冠之中。
好像不是很難。
第一次玩這種玩意兒的寧思瞧見他的動作,緊張感放下了一大半。
寧思走到樹外圍一點兒,學著陸景和的姿勢,將許願牌扔出去。
不知道該說幸運還是不幸,流蘇勾住了樹杈,倒是沒掉落,只是看著這陣勢,若是風再大點,說不定就會“啪嗒”一聲——
像現在這樣,被風吹下來。
樹杈位置距離地面有三米多高,落下來的期間牌子順著風刮的方向移動,一直落到寧思腳側。
陸景和就站在寧思右後側幾厘米的位置,這個角度,不偏不倚一垂眼,就能看清上面的字跡。
寧思手忙腳亂地撿起來,也不丟臉學他炫技術了,乖乖跑到樹底下,以自己最原始想到的方式,垂直往上胡亂扔。
陸景和也沒主動說要幫忙,好整以暇地看著胡蹦亂跳,在第三次過後,許願牌終於非常穩當地卡在了枝椏之上,寧思終於鬆了一口氣看向陸景和,“這次好了,可以走了。”
他不由得看了眼樹上,因為一直在看她扔,所以這會一下子就認出了哪個是寧思的許願牌,他沉沉應了一聲:“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