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這麼重力嘛,真的很痛,額~痛痛痛!...導演~”
顧言忱長長地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手上力道不變,“不用力淤血不會散。”
莫曉抓來一個枕頭抱在懷裡,將臉埋進去,悶聲說:“可你的手勁兒未免也太重了,輕點~哼痛死了。”
顧言忱黑沉著臉,面前鴕鳥狀的姑娘已經自己一個人演了全套。
最後在她膝蓋上搓揉了一圈,將剩下的藥酒放在床頭櫃上,順手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手,“嫌我手重就自己上藥。”
終於不痛了,但膝蓋上還殘留著一種酸酸漲漲的感覺。莫曉抬起頭就看到顧言忱離開的背影,這男人,連句我走了也不說。
顧言忱走了幾步又回頭,面色不太好,“還有,不要這樣叫,會讓人誤會。”
莫曉:“......”
靜了兩秒,抓狂!抓狂!
她聽到了什麼!你大爺的!!
抄起懷裡的枕頭就向剛關上的房門扔去。
第二天主要拍攝男一女一的戲,莫曉一整天都沒事,直接睡到中午。
洗漱後,撩起褲腳檢視傷勢,淤青確實消退了很多,導演的手法果然一流。拿起床頭櫃上的那瓶藥酒噴在膝蓋上,慢慢搓揉,腦子裡不自覺地就冒出了那句:“還有,不要這樣叫,會讓人誤會。”
簡直是恥辱,莫曉一邊揉著膝蓋一邊想該如何一洗前恥。除非他主動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但這種可能性似乎微乎其微。
昨晚打包炸醬面的餐盒還在桌面上,莫曉託著下巴盯著餐盒發呆。
她真的不知道顧言忱的心裡是怎麼想的,感覺他對她似乎和別人有點不一樣,但又沒有太不一樣,畢竟兩人算是舊識,對她稍微多上點心也不越愈。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她的那層紗還在春蟬那吐著絲吧...
爬下床翻箱倒櫃找衣服,她這次帶來的衣服不多,大多是休閑款,挑挑揀揀都沒什麼滿意的,最終勉強選了一件黑色針織長裙,顯身材。
換好裙子,又給自己畫了個不甚明顯的裸妝,就在抹唇膏的時候,何一南和陳最吵吵嚷嚷地來了。
幾天沒見陳最,他染了個亞麻色的頭發,兩撮往上翹的小卷依舊傲立,一身花花綠綠的名牌,還拎了個手提包,都快騷出腥味了。
他兩一進門就看見刻意打扮了一番的莫曉,黑色針織長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材,一對漂亮的鎖骨下隱約可見乳|溝,小腹平坦,裙身裹著翹臀,裙擺開叉,隱露一截又白又直的小腿。
何一南上上下下掃了她一眼,“你這是要去表白?”
“小孩子才表白,成年人都是誘惑。”莫曉坐在鏡子前面梳頭,考慮要不要弄個發型。
陳最一手小臂橫貼在身前,另一隻手託著下巴,語氣特別傲嬌,“小孩子才表白,成年人是相互吸引,咱們這麼美還不吸引死他。”
何一南搓了搓手臂的雞皮疙瘩,“什麼吸引誘惑,我看你們都是套路。”
莫曉化好妝,拎起小包,蹬著小高跟搖搖曳曳往外走,“不套路怎麼撩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