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有條不紊。
攝像機後的導演贊許地點點頭。
“喂,我要做什麼?”
佘悅希看向說話的人,不解地挑眉,“你是在問我?”
“不然呢?”袁莉嘴角撇向一邊。
佘悅希恍若沒看見她的表情,語氣是慣常的溫和:“待會和我一起給花生米去皮。”
“哦。”
叮——烤箱工作完成。佘悅希戴上手套,把花生米取出來,便開始給花生米去衣。
弄了一分多鐘,幾米開外的袁莉才不情不願地挪過來。
“戴手套吧。”佘悅希沒抬頭輕聲提醒她。
袁莉輕哼一聲。
多一個人動手並沒有提高效率,反倒要讓佘悅希費時間去處理狀況。比如說,給花生去個皮,把一小半花生米灑桌上了;拿個碟子,把旁邊的碗摔了……
眼見袁莉又要去拿刀,佘悅希低聲阻攔:“我來吧。”不是怕她傷到自己,主要是怕她傷及無辜。
袁莉“哼”了聲,把刀撂在案臺上。
背對著鏡頭的佘悅希眯了眯眼,目光一瞬有些涼。
拍碎花生米放置一旁,開小火,將黃油放入不粘鍋中,待融化後,放入棉花糖,慢速翻攪。
“喂,給我攪一下。”袁莉不客氣地喊。
佘悅希無可無不可地松開小鏟,往旁邊讓兩步。
沒幾秒,“啊!”袁莉扔開鏟子,“好燙!”
這樣都能燙到手背,也算是高難度動作了。佘悅希有點佩服這姑娘。
心裡這樣想著,面上卻不顯。佘悅希語氣關切地叫她到水池邊,給她擰開水龍頭,“來用水沖沖,我去找找有沒有治燙傷的東西。”
其實被燙到的面積不大,就手背上小拇指大的兩點。這姑娘約摸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細皮嫩肉,被燙到的地方有些紅。佘悅希擰開燙傷膏,“塗一下吧。”
“沒看到我被燙到了嗎?怎麼塗?”袁莉翻了個白眼。
彷彿另外一隻沒被燙的手是廢的。
佘悅希擠了一點膏藥在指尖,給她抹在手背上。
落在旁人眼裡,便是細心又好脾氣。
“我不弄了,你自己弄!”上了藥的袁莉袖手站到一邊。
“好,你去休息。”
佘悅希慢條斯理地往下做。思緒卻有些飄,這個袁莉在節目錄制中也這麼“真性情”,是太過有底氣無畏無懼,還是真那麼討厭她?
佘悅希沒想到,晚飯後各自回房休息期間會有人來敲她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