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今天可以晚點上班,自然就鬆懈了,鬧鐘鬧到八點多才醒,趕緊爬起來洗漱好,坐在桌子前在自己的臉上塗塗抹抹。
弄得差不多了直接下樓想著買點不油膩的早點,一下樓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車——溫彧的。敲了敲車窗,過了一會兒車窗滑下,我探著腦袋看了一眼,溫彧也看向我。
“早上好。”他說,我拉開車門坐進去,一邊說著:“溫律師,早上好。”坐下後我看著前方,示意他開車,不過他沒有開動的意思,只是盯著我看著。
我轉過頭說:“我今天有什麼問題嗎,看我幹嘛?”邊說邊把頭湊向反光鏡,確定沒什麼問題後又把視線轉向他。
“安全帶。”他的語氣像是訓小孩一樣,我心想,不就是個安全帶嗎,至於這麼嚴肅,“這邊又沒拍照的,等到了有拍照的地方再系。”我賭氣說。
他沒管我,直接右手伸向了我這邊安全帶,身體半欠著靠向我,他的手從安全帶的上方滑到鎖釦處,捏準後往他的方向拉到按扣處,動作一氣呵成。
我睜著大大的眼睛因為驚嚇而縮著脖子不敢呼氣,不是沒有這麼靠近過,可是當他離我這麼近的時候我還是充滿了心動和緊張。
他開動車子後我才藉著汽車制動的噪聲緩了幾口氣,“等會兒在前面停一下,那家的豆腐腦很好喝。”他點點頭沒吱聲,像是因為剛剛安全帶的事情跟我置氣。
“幹嘛,生氣了?”我用手杵了杵他的肩膀說。他一隻手頭,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側頭看了我一眼說:“我有那麼小氣嗎?到了,早點店。”
“你怎麼知道是這裡,厲害了。”他淡淡的說:“這條街就這一家賣早點的。”我從包裡拿出手機就慌慌張張跑出去了,邊開門邊說:“你等一下,我馬上回來。”
拿著兩杯豆腐腦和豆沙包走回車裡的時候,溫彧正在低頭看著什麼,我開啟車門,說:“是什麼重要的東西讓你這麼短的時間也不放過。”
溫彧合上後遞給我說:“你的日記。”我的臉刷一下紅了,接過來說:“早上太慌了,把這個和另一個本子弄混了。”說完把本子塞進包裡。接著把吃的遞給了溫彧。
“味道挺不錯的。”溫彧說,我附和道:“是的,剛剛去排了好一會兒。”他支支吾吾的說:“那個日記本是給我寫的?”我摸了摸頭髮說:“雖然你已經知道我喜歡你了,但還是有點莫名的尷尬。”
“對不起,我剛剛看了一些你的日記。”我擺擺手尷尬的笑著說:“沒事,反正也是寫給你的,你不是都知道了嗎?”他頓了頓試探的問:“那你可不可以把它送給我,今天把汪總的事跟你交接過後我就回去了。”我閉上眼睛裝傻沒有理他。
我本來以為他處理完這個案子還要一段時間,沒想到昨天對方鬆口了,汪洋昨天晚上和溫彧一起已經和對方就違規的事情進行了解釋說明,不出意外的話損失會大大降低。
原來是遠山公司在和汪洋搶一個大專案,寫了匿名信舉報汪洋的公司存在違規操作,溫彧昨天查詢汪洋的公司內部資料的時候無意中發現遠山公司的存在詐騙型金融犯罪。
遠山公司突然打擊汪洋也是使了調虎離山計,想要分散汪洋的注意力,沒想到被溫彧發現了他們公司的大窟窿,於是只能對汪洋鬆口。汪洋這次實際上是被坑了,他做的那個專案確實是在打法律的擦邊球,不過他沒有違法的想法。
遠山公司就不同了,他的法人朱文是個沒文憑沒才能,專門靠如同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等違法行為而發家,因為上邊有人罩著他,所以公司越做越大,但是一查賬就可以發現他的公司只是個空殼公司。
我們跟汪洋和他的秘書討論完後續的工作後就離開了,雖然汪總對溫彧百般感謝並且邀請他擔當他公司的法律顧問,溫彧都婉拒了,他說比起這些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等事情辦完後再來感謝汪總的賞識和信任。
汪總是個愛才的人同時也是個惜才的人,溫彧婉拒他後他也沒有強行挽留,不過他為了表示感謝,一直把我們送上車才離開。
“溫彧,事情不像你跟汪總說的那麼巧吧,你怎麼就可以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發現遠山的問題呢?”溫彧勾起嘴角邪魅的笑了一下說:“你把日記本送給我我就告訴你。”
我插著腰說:“你這個人也太小氣了,我這是虛心求教,你這是趁火打劫。”他輕輕的偏了下腦袋說:“別怪我沒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想知道的。”
我猜他肯定料定了我不會把日記本給他,所以才以此為交換條件,於是氣鼓鼓的說:“小氣鬼,我也不想知道你是怎麼弄的,對你這樣的投機取巧的方式我也不想知道。”
“誰告訴你我是投機取巧了,我這只是追根溯源,找到對方的動機,知道嗎?”我見他說得有道理也沒跟他繼續鬥嘴了,轉而說:“你後面沒什麼事需要交接的了吧?是不是意味著你明天就要回b市了。”
“差不多是這樣,不過老闆說今天要給我辦個歡送會,本來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可是老闆太客氣了。我也不好一直拒絕。”
“沒事,大家都會感謝你的,工費happy,同事們都會很開心的,上次聚會high起來還是在你打贏張寧那次呢。”說完我和他都有點尷尬,因為那一次我們倆也是不歡而散。
好像每次有點開心的事情我的大腦都會做出一些不合理的事情,然後我就給自己多加了一些尷尬的不開心的記憶。
“那次跟你說的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我非常抱歉。”我裝傻的問:“什麼話,什麼時候。”他鬆了口氣說:“沒什麼,我說這段時間謝謝你。”
我其實知道他說的是那次慶功宴後他質疑我是溫伯伯入獄的幫兇這件事。我也知道他很抱歉,可是我也選擇了一種讓我們倆都不至於尷尬的方式處理了這件事情——裝傻。
“謝什麼,我什麼都沒幫你,倒是你,在很多方面給了我幫助。”這樣客套的話聽起來有些生硬,可是卻不會有錯,之後我們在沉默中回到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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