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翩然笑:“那女人從小和我王兄一起長大,王兄上心也不算什麼。至於我,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夫君再懷疑,我也別無他法。”
南琉風一臉笑意的將楚翩然樓了過來,語氣轉了好幾個彎兒道:“你莫要生氣。”
楚翩然只笑,那笑,嫵媚動人,勾人魂魄。
“這樣的人,我只碰到過鳳淩天一個,別到最後,你王兄也為一個女人著了魔。”對於鳳淩天那種將女人往骨子裡疼的行為,南琉風很是嗤之以鼻,因此,楚慕辰今天的行為無疑是給她留下了一個並不算好的印象。
楚翩然坐正,手裡端著小小的茶碗,輕輕的摩挲著茶杯的邊緣,眼裡的光透亮透亮的,紅唇極具誘惑的輕輕的貼上杯沿,譏笑道;“若說情深,我王兄比不過鳳淩天。”
“呵。”對此,南琉風只有一句冷嘲熱諷的感嘆。
而楚翩然卻因為這話題,情緒陷入了另一種低迷,兩人皆有自己的打算。
……
“你這幾天真是閑的很。”陳洪南的事情解決以後,鳳淩天的日子又開始優哉遊哉起來,加之小寶白天要到鳳淩玖的府上去學習,所以鳳淩天愈發的黏住秦素。
“南琉風已經被我趕到了北楚,沒有人在這裡鬧騰,我自然清閑。”鳳淩天長身玉立站在桌前,手下的筆一筆筆極其慢速的描摹著不遠處的女子,只一眼,便已經記在心裡。
“你是故意的。”秦素倚在榻子上,悠閑的翻看著手裡的書。
“嗯,我就是故意的,鳳淩頃碰見蘇淺淺應該是一場好戲,況且,南琉風或許也有權利知曉這其中的秘密,如此,便是再好不過了。”鳳淩天笑。
“真是出乎預料。”秦素只得感嘆,不過,若不是鳳淩天絕對不會答應,她還真的想去北楚跑一趟,畢竟能將蘇淺淺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那人的道行定然是不低。
鳳淩天見秦素有些微微出神,他冷不丁的問道:“你又在想什麼?”
秦素啊了一聲,轉過頭來,看了眼正在低頭作畫的男子,有些茫然的道:“我哪有想什麼?”
“北楚和南明很快便會起紛爭,鷸蚌相爭的日子裡,我有很多的閑散時間。”鳳淩天畫完最後一筆,又在畫的右下方提上了自己的字,剛勁有力。
“所以你就有很多時間在這裡附庸風雅是麼?”秦素覺得,鳳淩天最近簡直是要閑出毛病來了。
“這哪裡算附庸風雅,分明是為你。”聽見自己揶揄,秦素又做出一副不搭理人的模樣,可偏偏,鳳淩天愛極了她這種樣子。
……
北楚那邊,事情發生的速度,其實要比鳳淩天想象的還要快。
就在這天南琉風沒有得見楚慕辰的晚上,一個矯健的身影循著上午收到的線索,偷偷的潛進了蠻醫樓裡。當初,黑梟都能以自己的強大的輕功潛入進皇宮,如今雖說被鳳淩天毀了一隻胳膊,但進一個小小的蠻醫樓還是易如反掌。
“你是誰?”黑梟的身影剛坐在屋子裡,床上的鳳淩頃就快速的反應了過來,這陣子被蠻醫那般折磨,他的警惕性簡直是處於高峰期。即使屋子裡黑乎乎的一篇,他也能憑借那微弱的呼吸聲尋到那人所站的方向。
“你是誰?”鳳淩頃又問了一遍。
“大皇子,我家世子託屬下來問一句,當日京城一別,大皇子可還好?”黑梟的聲音剛落地,便聽到床上有什麼大的動靜響了起來,黑梟皺眉,生怕鳳淩頃在搞什麼鬼,誰知道下一刻便聽到鳳淩頃急切的聲音在問道:“你是南琉風的守衛?”
“是又如何?”黑梟站在原地並沒有因為鳳淩頃的動靜而上前。
“你過來,我有話要同你說,之前我找了你們許久,可並不見你們人影。”鳳淩頃聽到是南琉風的人,心情激動的無以複加,他之前那驚人的發現終於可以有人傾聽了,他相信,若是南琉風得了這個訊息,定然會無限的利用放大。
“你不必忌諱,我如今是個殘廢,對你做不了什麼事情。”鳳淩頃見黑梟一直站著不動,便朝他說道。
“你說吧。”黑梟往前走了兩步,朝他道。
“我要你告訴你主子,我在北楚見過蘇錚的母親,也就是定國公的妻子,你只需這樣告訴他,他便知曉要如何做了。”當初他趴在欄杆口往下眺望的時候,很是無意間看到了那個打扮的極其樸素的婦人,這也是他當初極力的尋找蠻醫樓裡有沒有南琉風的人的原因,定國公的事情當初是老三一手處理的,如今竟然有漏網之魚,如果將蘇夫人的事情捅到眾大臣的面前,或者說,拿來要挾老三,都是不錯的主意。
……
“主子。”屋子裡正是一片春光乍洩,黑梟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前,喊了南琉風一聲。
“你要去哪裡?”楚翩然如妖精一般纏住南琉風,嬌俏的嘴唇微微嘟起,對於南琉風似乎極不想放手。
“黑梟這幾天一直在盯著鳳淩天那些人,怕是那些人也跟來了北楚,我出去看看。”南琉風並不想告知,黑梟其實是為鳳淩頃的事情去的。
說完,南琉風起身,披了件衣服走了出來。
兩人來到客棧的拐角,黑梟悄悄地將事情給說了出來,南琉風一聽,眼睛果然亮了,他朝黑梟道:“你吩咐下去,悄悄的去查這件事情,務必要第一個將人給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