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他?”一個念頭閃過心頭,秦素一方面覺得不可置信,可一方面又覺得自己直覺沒錯。就在她心中狐疑的時候,剛才第一個上岸的人將地上躺著的屋裡的人給背到了背上,從外面又冒出幾個人,接應他們,順著剛才禁衛軍們被引開的方向,利用這個宮門偏僻的原因,藉由從其他處調兵來的間隙跑了出去。
就在他們離開的時候,秦素從錦囊裡掏出幾枚銀針朝朱雀道:“朱雀,你將這幾根銀針刺到那受傷之人的肩井xue上。快去快回。”
朱雀的隱身在聽到肩井xue三個字的時候明顯有一瞬的呆愣,但隨即就毫不質疑的拿著銀針飛了出去。
這邊的動靜從剛才便引來了周圍幾個宮門的主意,就在第一撥人追出去的時候,第二波人也趕了過來,正好撞見了第二批從護城河裡逃出來的人,而朱雀就跟在暗中,因為那受傷之人是被黑衣人扛在肩膀之上的,所以他很輕易的就將兩根銀針送到了那人的肩井xue上,完成任務後,朱雀這才急匆匆的回來,而不久之後,月娘也氣喘籲籲的從一旁閃了進來。
“太子妃,那些人根本是引人在繞圈子。”月娘累的都想要趴下了。
“他們本就是用計,引開這裡的守衛。”當第二波人從護城河裡出來的時候,秦素和朱雀便已經瞭解這其中的牽扯。
“太子妃,您怎麼在這裡?”這邊的事情很顯然已經將宮裡的人都給驚動了,一群群侍衛從裡面湧了出來,禁衛軍統領在看清秦素的模樣時,不禁吃了一驚。
“太子呢?”秦素只想知道,鳳淩天和小寶有沒有安然無恙。
“快去通告太子。”那統領交代完,又同門口的守衛交代了幾句,便匆匆的帶著人追了出去。
……
鳳淩天出來的時候,秦素就站在宮門口,身上仍舊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竟是連個披風都沒有的。
“主子。”朱雀面對著宮門,最先反映了過來。
“娘親?”小寶一見到那熟悉的身影,立馬迫不及待的撲到了秦素的腿上,秦素被小寶抱住腿這才轉過身,上上下下的檢視了一下,見小寶毫發無損的站在自己身邊這才放下心來,又起身去看大的。
“有沒有受傷?”秦素不能像檢查小寶一樣去檢查鳳淩天,只是伸手握住他的,仰頭問道。
鳳淩天搖了搖頭,明明見到秦素這幅急切的樣子心裡已經開了花,偏偏表面上故作鎮定的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秦素沒有說話,朱雀將剛剛發生的事情都給說了一遍。
“他們是從這裡逃出來的?”鳳淩天的目光看向護城河。
“是。”朱雀點頭。
“他們帶走了一個人,是我讓朱雀放的針。”秦素主動交代:“我讓朱雀刺得他肩井xue,用了兩枚處理過的銀針,造成的結果應當是……半身不遂。”
“所以,即使抓不到人,結果也沒什麼兩樣。”
秦素的這話,在場的人都明白是什麼意思,但凡秦素敢這樣說,就代表那人被治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這樣說的話,倒的確是,抓不抓得到,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差不多的。
“我忙活了一整天,竟是沒有你一句話管用。”鳳淩天上前,將身上還帶著自己溫度的披風披到了秦素的身上,將她緊緊的裹在裡面,而小寶,則是自動的鑽了進去。
“我進去一趟,你去馬車裡等我,我很快就回來了。”拉了拉秦素的手,鳳淩天又進宮去交代一些事情。
“報告一下你今天吃了什麼東西?”上了馬車,秦素將小寶裹到懷裡,一臉正色的問道。
“早晨喝了一碗粥,中午吃了一個包子,下午啃了一個大蘋果。唔,沒有喝水。”大人們今天都忙翻了,小寶是覺得新奇,以至於,用飯習慣全都亂了。
“不能有下次了。”秦素嘆了口氣,用披風又將他裹了裹。
“娘親是不是擔心我和爹爹啊?”小寶仰著頭,精神頭兒很足的朝秦素問道。
秦素點了點頭,也沒有扭捏,嗯了一聲。
“我就知道,娘親最好了。”小寶咕噥了一聲,趴在秦素的懷裡又嘰嘰喳喳的說了一會兒,不待鳳淩天回來,自己便睡了過去。
……
秦府,書房。
南琉風歪在椅子上,朝秦松道:“事情已經給你辦好了,我要的東西呢?”
秦松看著手裡那塊濕漉漉的布料,雖然沒有見到真人,但這種處境之下,他沒有別的選擇,只能選擇相信南琉風。於是,便將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了南琉風,語氣下沉的道:“你要的東西都在這裡面了,包括秦素的。只是,世子,你可否告知,我外甥如今的落腳之地?”秦松期冀,這件事情過去以後,他還能悄悄的出去。
“地址我會寫給你,但不是現在,你如今正被皇室給盯住了,我先撤退,有事會再聯系你的。”說完,南琉風便熟門熟路的朝書房下面的密道走去。
可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南琉風就一臉沉色的又退了出來,他冷著臉朝秦松道:“秦大人,你這是什麼時候又將密道出口給堵住了?”
“不是我!糟了……”秦松一聽密道出口給堵住了,心裡第一個閃過的念頭便是完了。也就在這時,外面好像隱隱的傳來不小的動靜,南琉風咬牙道:“看來是被人坑了啊!今天真是要被你給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