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大哥還被禁足,我們還要進宮慶祝,這怎麼也說不過去。”鳳淩玖最先開口。
“哼,別誆我,你們以為朕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鳳衍一想起昨天探子的回報,就氣得嗓子都冒煙,感情你們兄弟倆是在一起逍遙了。
“我們跟皇後不和,即使來了也是不盡興,父皇何必強求。”鳳淩天悠然的坐在一邊,很是悠然的來了一句。
“給朕閉嘴。”鳳衍一個陰狠的眼神甩了過去。
“主子。”就在鳳淩玖要說什麼的時候,禦書房外面傳來了朱雀的聲音。
“我出去一趟。”鳳淩天眼皮一跳,這種場合,沒有什麼事情,朱雀是不會出來的,如今他這樣出聲,是不是府裡又出了什麼事?
鳳淩天沒等鳳衍回答就走了出去,鳳衍火氣沒地方發,差點就要拿著鳳淩玖出氣,奈何鳳淩玖老實的坐在原地,滿眼真誠的看著他,一臉父皇你說什麼我聽什麼的樣子。
“主子,府中來信,樓月白病重,被人帶到了王府。”朱雀將收到的訊息同鳳淩天道。
“貴伯怎麼處理的?”鳳衍心中冷哼,他的第一感受其實是,巴不得樓月白今天了結在這裡。
“貴伯將人留了下來,王妃在幫他治病。”朱雀看了眼鳳淩天的臉色,這才繼續說了下去。
“現在還沒完事麼?”鳳淩天問道。
“嗯,收到訊息的時候是沒有。”朱雀點頭。
“回府。”鳳淩天說完轉身就走,笑話,他可不能放秦素同樓月白單獨相處,顯然,在他的潛意識裡,即使樓月白病重不能說話,他也不會讓兩個人單獨相處。
朱雀見鳳淩天也不再管禦書房裡的事情,他也便跟在鳳淩天的身後腳步匆忙的走了出去。
禦書房裡,鳳衍還在等鳳淩天回來,結果,瞪了半天,徐秀進來,嚥了口唾沫,戰戰兢兢的回了句:“皇上,三殿下早就走了。”
“走了?他就這麼走了?”鳳衍一股子火又要上來。
“父皇,太醫不是叮囑您了麼?不能經常動怒。”鳳淩玖見他情緒波動很大,趕忙上前順著他的氣兒。
鳳衍氣得咬牙:“朕早晚得被你們氣死。”
“三哥定然是有急事,才會匆忙離開。”鳳淩玖幫著鳳淩天打圓場,事實上他心中也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罔顧鳳衍,不過轉過來想,三哥忽視父皇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鳳淩天一路急匆匆回了府,回到墨楓居就看到了站在院子中的兩排人,自己的那一隊倒是安安穩穩的站著,可他發現,月白樓的人在看到他的那一瞬,有的人的確已經將手按捺在了劍柄上。
“都住手。”常伯從隊伍裡走出來,朝月白樓的一眾暗衛吩咐道。說完,他這才朝鳳淩天行了個禮,語氣很是客氣的道:“王爺,今日是月白樓莽撞了,只是家主的確是命在旦夕。”
“他死不死幹我何事?”鳳淩天哼哼了一聲。
“王妃是大德之人,若是今日家主醒過來,月白樓定然會護她一世長安。”常伯嘴上雖然這樣說著,可是心中著急的很,巴不得自己也跟著進去,可是秦素已經下了死令,誰也不能進去。
鳳淩天目光薄涼的瞅了他一眼,冷聲道:“本王的女人不需要你們的保護。”
“王爺總有疏忽的地方。”常伯這話說的很是模糊。
鳳淩天冷哼了一聲,就進了西廂,貴伯和小寶都守在這裡。
“她進去多長時間了?”鳳淩天朝貴伯問道。
“差一刻,兩個時辰。”中午眼瞅著已經要過去,兩個時辰,便是如今的四個小時,小寶坐在貴伯的膝蓋上,小小的身子也已經沒了什麼耐心。他小臉上盡是擔憂,隔著門瞅著對面。
就這樣,在漸漸緊繃的氣氛中,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時辰,鳳淩天和貴伯小寶等待的位置也從西廂變成了東廂的外面,就在鳳淩天等不住,要踹人進去的時候,門裡面忽然傳出十七的響聲:“主子。”
十七的聲音聽起來帶著一種害怕和擔憂,鳳淩天此時哪裡還能安穩的呆在外面,他連想都沒想,一腳就踹開了裡面的人,邁著大步走了進去。小寶也被貴伯抱著跟著走了進去。
鳳淩天從未見過這樣的秦素,她安靜的躺在十七的懷裡,十七單腳跪在地上,懷裡躺著面色蒼白的秦素。她的額頭上全是汗水,已經將頭發給打濕了,鳳淩天上前一把將她的身子抱到自己的懷裡,伸手觸及到她身體的那一刻,鳳淩天察覺到了她後背的濕意,那裡幾乎已經要被汗水給浸透了。
抬頭看向一臉著急的十七,鳳淩天的聲音帶著暴怒前的平靜和狠戾:“怎麼回事?”
“主子累倒了,剛處理完那人的傷口,便倒了下去。”十七抹了把頭上的汗,有些氣喘籲籲的道,整整三個時辰啊。
聽到十七這樣說,鳳淩天才發現秦素的手裡還拿著那帶著血跡的刀子,竟然累的連刀子都沒放下,就這樣倒下了麼。
“貴伯,傳太醫。”下一秒,鳳淩天的怒吼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