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二當家的在這裡?”月娘看了看這密室,並沒有什麼馬腳露出來。
“這攤子是二當家推給我的,第一次出場,他應該會來觀摩觀摩的吧,你說是不是,二當家的?”秦素就這樣對著空氣說道,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樓月白會從哪裡冒出來。
“還不算蠢。”伴隨著對面牆的移動,獨屬於樓月白的聲線從對面傳了過來。他一身白衣坐在椅子上,整個人依舊是蒼白而又陰沉的。
“主子。”月娘見樓月白出來,立即起身上前,站在了他的身邊。
“當然,或許我今天什麼也不說,二當家也會將我推上這位子。”秦素心中十分了然,樓月白站在自己這邊,已然是最大的勝算,只是,為何他當初不贊同,而今又將自己給扯了進來。
“你倒是肯定。”樓月白輕嗤了聲。
“二當家,明人不說暗話,你需要我做什麼?”
“你不是很能猜嗎?你猜猜我需要你做什麼?”樓月白倚在椅子上,用手支著頭,長長的頭發傾瀉而下。他嘴角不屑的一挑,好整以暇的看著秦素。
秦素起身,一步步的走向樓月白,在靠近他的時候,她伸手,剛觸碰到樓月白的手腕,就被一股氣力給甩了出去。
“你有病。”月娘剛跑過去攙扶起秦素,秦素就盯著樓月白說了這樣一句話,月娘抓緊秦素的胳膊,有些皺眉道:“姑娘,你不能對主子不敬。”
“我說的是實話,你面色常年蒼白,有時手會下意識的捂住胸口,具體的目前我還看不出來,但是我知道,你的那裡出了問題。”秦素纖細的手指直直的指向樓月白的心髒。
樓月白此時已經不複剛才慵懶的樣子,他直起身子,幽深的目光在秦素身上打轉,他第一次正視這個女人。
“這塊黑石當日我並未要,而你讓我接任這夥人當家的代價,就是要我為你治病。二當家,你的意思是這樣吧?”秦素揉著剛剛摔疼的肩膀,目光泛冷的看著樓月白。
“不錯。樓某正是此意。”樓月白看著秦素的眼睛,慢慢的點頭。
“若是我不願意呢?”
“還沒有人敢對我樓月白說不。”樓月白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彷彿全域性已然都由他掌控。
“你說你叫樓月白?”秦素一直只知這個男人是二當家的,可她從不知道這個男人叫什麼?心中泛濫的情緒因為這句話而找到了出口,所以她的聲音也拔高了很多,而且染上了怒意:“月白樓跟你有什麼關系?”
“姑娘,你……”月娘又被秦素的反應給嚇到了。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麼?”樓月白的笑並未達眼底。
“月白樓的人曾一箭射中我的胳膊,又將我的兒子擄到了宮裡,這是先前,如今,你又對我不客氣,樓公子,你覺得該不該說不?”秦素一想到小寶當日獨自在重鸞殿的後院裡無依無靠,她的心就泛著疼意。
“收人錢財與人消災,是月白樓的規矩。”樓月白說的理所當然。
“秦姑娘,那時我們並不知道你的身份。”月娘在一邊打圓場。
樓月白呵呵一笑:“你要是介意,我們可以將收到的報酬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