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感覺腦袋昏昏沉沉，咬著牙坐了起來，還不小心壓到沙發上的遙控器，電視突然開啟了。
“現在播報一則新聞：我市近日各醫院均出現大量頭痛患者，檢查結果基本都是神經衰弱，無其他明顯病變。但是這種大規模的頭痛爆發，在我市還屬首次。專家預測，可能是某種新型病毒，暫時還沒有技術檢出……”
老鬼呆呆的盯著電視螢幕，萬長賦飄到老鬼跟前，見她毫無反應，就蹲在地上望著她。
“你是不是受傷了？”
老鬼垂了下眼皮，瞟了萬長賦一眼，“幹嘛這麼問？”
“你突然弱爆了，你知道不？”萬長賦雙手托腮，皺眉望著老鬼。
“一個指頭戳死你，信不信？”老鬼懶懶的回答。
萬長賦往後飄了飄，“信！怎麼能不信！我感覺這人間要出大事了！這幾天死神的氣味特別重，我都不敢出去。”
“嗯？你剛剛說什麼？”老鬼這時眼皮才算是抬了起來，眼睛看起來稍微恢復些許神采。
“我說最近很多死神在活動，好恐怖！人間可能要出大事！”萬長賦又一本正經的說了一遍。
“死神？”老鬼眯著眼想了一會兒，也是，這萬長賦是個好幾百年的老鬼，對死神的氣息自然是極敏感的。老鬼想到這，輕輕嘆了口氣，怎麼自己最近幾日也是昏昏沉沉的？難道妖精還能感染上人類病毒不成？
“那個……好像徐阡慕今早出門的時候也有點不對勁，跟電視上說的症狀差不多，你看你看……”
電視里正採訪幾個排隊等候診治的病人。
“這兩晚我是要麼睡不著，睡著了就醒不過來，胸口悶的難受，渾身無力，這不趕緊到醫院來了。”
“……哎，我是一宿一宿做夢，認識的不認識的人見一大堆，好難受！”
“……咱們這算不錯的啦！我聽說別的醫院還遇到過情緒變得特別狂躁的患者，一言不合就提刀砍人啊！”
“……你們說這是怎麼了？”
“……哎，就這空氣質量，人能好了才怪，我看八成是霧霾鬧得……”
老鬼眼睛一直盯著電視。這是怎麼了？太不尋常了啊！這麼多人同時出現不適，連死神也出來了，看來得往死神堆裡扎一紮，他們應該知道怎麼回事。
老鬼想到這，搖搖晃晃站起來就往外走，q市的死神據點，她知道在哪裡，可就是從來沒進去過，在q市晃的死神，都不弱，尤其他們還會經常聚集在q市開會，比如年終大會之類的，都是在q市開。
萬長賦見老鬼走路都不穩了，連忙問：“你要去哪？”
“去找死神問問，怎麼回事？”老鬼回答的有氣無力。
“呵呵！”萬長賦冷笑了兩聲，“別說我沒提醒你，以前不敢說，但就你現在這實力，隨便一個死神就能把你捏著玩！”
老鬼緩緩回過頭來，瞪著萬長賦，“要不我先拿你做一下熱身運動！”
萬長賦一聽，嗖的沒了蹤影。
老鬼邊走邊想，照萬長賦所說，這幾天死神們活動很頻繁，如果沒有記錯，q市好像是暗夜的地盤啊！這樣一來，問題就簡單了，暗夜應該在z8z酒吧，這個酒吧是q市死神們的聚集地。
老鬼打車到z8z酒吧，現在還是白天，沒營業。而且，今天酒吧周圍的氣氛非常詭異，安靜的嚇人，離著酒吧老遠就能感覺到一陣刺骨的涼意。明明是正午陽氣最足的時候，往這裡路過的人類都不受控的縮脖子搓手。
“怎麼回事？”老鬼嘀咕著，也不敢貿貿然進去。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老劉。”
“老鬼啊！這次的事件比我預想的要嚴重的多啊！你有沒有看新聞，這才幾個小時啊，q市已有十多萬人出現頭痛，精神恍惚，暴躁，昏迷等症狀。照這速度，再過兩天全市人口怕都得倒下。”
“你們人類隨便一個春季流感不都幾十萬人嗎？”
“不是啊，這回這個不一樣啊！查不出病因！再說了，現在這些出現症狀的人，情緒都不太穩定，非常焦躁、悲觀、頹廢，真是奇了怪了！”劉志說到這，嘆了口氣，“我已經接到上面的命令了，這案子，應該問題在我們，要我們儘快解決。你說……這都不知道是咋回事，怎麼解決，這不是要逼死我嗎！”
“你先別急，我去打聽打聽。”
“你上哪打聽去？我們已經是這個國家的權威了！”
老鬼略微頓了一下，“最近上來很多死神，可能跟這件事情有關！”
“你，你該不會想去找死神打聽吧？”劉志最怕老鬼跟死神接觸，一聽到她要找死神，一下子就急了，“你找死神沒用！這種事情，要是小事，不會突然上來很多死神，要是大事，你也打聽不著訊息，只有頂尖的那幾個大死神才有可能知道。”
“你忘了？我之前契約過一個大死神的！”
“得了吧！那哥們兒估計是為了泡妞，逗你玩呢！你想啊！你的妖血契約只對比你弱的才能契約成功，你覺得在冥界都當上大死神了，能比你弱嗎？反之，你若真的與他契約成功，那估計他並不是真的大死神，吹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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