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卓先生,我帶來一位朋友。”老男人小心謹慎的跟在身後,這個富麗堂皇的城堡如他主人一樣高冷,在城堡裡,莫名的、不受控的想壓低說話的聲音,似乎一切嘈雜在這裡是禁制的,儘管沒有人做出這樣的要求。
“哦?”男子緩慢轉過身,這才看到不遠處站著的於曉月。
“歡迎你,美麗的小姐!”男子非常紳士的說道,然後微微低了低下頜,原本抿著的嘴唇,此刻也微微揚了起來,不過他的變化太過短暫,就好像曇花一現,很快又恢復了原本的高傲與冰冷。
老男人看著男子的反應,眉頭緊皺。看來梵卓先生對於曉月並不滿意!
於曉月卻沉醉在男子剛剛那微微一笑中,久久不能自拔。那一笑,彷彿萬物復甦,冰雪融化,驕陽藍天,春暖花開……只因為這一眼、這一笑,於曉月的心徹底淪陷了,如果這個男子此刻讓自己去死,自己也心甘情願!
男子走到長長的餐桌前,端起一杯血色的紅酒,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被這紅酒襯得宛若一件藝術品。男子心不在焉的晃著杯中紅酒,若有所思。
於曉月安靜的坐到男人對面。這個男人一舉手一投足,一屏一吸,一舒展一皺眉,完全牽動著她的心,人生中第一次出現一個讓她如此牽掛的人。
男子舉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本來就豔麗紅潤的薄唇,此刻變得更加性感魅惑。男子似乎發現於曉月在盯著自己,垂眼望向她,嘴角輕揚,“會喝酒嗎?”
於曉月痴痴的望著他,“會!”
男子笑著將杯中剩下的紅酒遞給她。
於曉月依舊痴痴的望著他,一秒也捨不得將眼睛移開,她木納的接過酒杯,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男子望著她,微微皺了皺眉頭,“好看嗎?”
於曉月連忙用力點了點頭。
“如果……我沒有這樣一張好看的臉,你的目光還會以我為中心嗎?”
於曉月稍微愣了一下,隨即回答:“會!”
因為她知道,他的英俊、他的富有都是真真切切的,這問題不過是個毫無意義的假設。
男子望著於曉月,緩緩抬起手,輕輕的摸向於曉月的臉頰。當他的手碰觸到於曉月那一刻,於曉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的手……為何如此冰冷?彷彿千年的寒冰。
男子輕柔的撫摸著於曉月的臉頰,眼神是如此溫柔,於曉月沉醉了……她不記得之後發生了什麼。
是因為那杯血色的葡萄酒?還是因為他醉人的柔情?
醒過來的於曉月已經躺在宿舍的床上,外面是豔陽高照,彷彿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此刻,夢醒了!
老鬼坐在自己的床上,雙手抱在胸前,瞪大眼睛望著於曉月。還好這貨今早回來了,她要真出什麼事,伊鳴一定會大發雷霆的。這貨也是……不是說今天有很重要的考試嗎?這種緊要關頭還有心思出去約炮,現在的學生整天腦袋裡想的都是什麼啊?
哎!老實說,昨晚於曉月遲遲未歸,還真讓老鬼擔心了。老鬼畫在車上的戾食咒,雖然會吸引鬼魂,但畢竟他們都是在人比較多的城區,陽氣旺盛,出現的靈異事件頂多就是聽到奇怪的聲音,或者莫名有東西移動掉落之類,不會太嚇人的。除非他們大夜裡的跑墳圈子裡找刺激去,陰氣太過旺盛的地方就不好說了,陽氣衰弱,陰氣強盛,這種情況下普通人也能看到靈體鬼魂的!他們應該不會這麼作吧?
老鬼想起今早於曉月進來時的樣子:頭髮凌亂,臉色蒼白,瞳孔渙散,還穿著一身大紅色的長裙子,老鬼差點把她當厲鬼滅了。難道她昨晚真的上荒郊野外找刺激去了?然後被嚇得大小便失禁,找了這麼一身衣裳穿著回來?嗯,大概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
想通了的老鬼嘖著嘴,真是重口味!還好沒嚇死,看來她去的地方都是高素質的鬼。
於曉月以病重為由棄考了,老鬼今天才第一天插班到校,考試什麼的跟她沒啥關係,一大早上,閒來無事,她決定好好在這個學校逛逛,熟悉一下環境,昨天被伊鳴帶著,走馬觀花,依舊覺得這學校大的離譜,而且風景獨好!
老鬼走在校園的林蔭小道上,道路兩旁光禿禿的白樺樹,讓整條路看起來淒涼又傷感。
老鬼獨自走在其間,心中莫名酸楚,一滴眼淚,不受控的掉落下來。很久以前,久得自己都忘記了時間……
有一天,楚翷突然提出教授她奇門遁甲,將她困在一個白樺林的陣法間,要她九九八十一天內必須破陣。那天,也是這樣的白樺林,也是這樣蕭瑟的場景,這一天,是破陣的最後時限,老鬼已經累得精疲力竭,依舊走不出這白樺林裡的法陣。她很著急,真的很急!因為一向以欺負她取樂的芝兒表姐突然來了,告訴她其實楚翷是受了重傷,不願意被她打擾,所以才把她困在這陣法裡。
她當時急得大哭,從小到大,無論芝兒表姐怎麼欺負她,她從來不在她面前服軟,從來沒求過她,可是那天,她大哭著求表姐把她帶出去,表姐只是厭惡的甩開她走了。
楚翷在她的記憶中是一個絕對強大的存在,她從來沒見楚翷受過重傷。血,那是別人才會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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