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張名凱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水裡拎出來一樣,渾身都是汗,他疼的恨不得直接暈過去,可不知道為什麼身體裡好像有一股氣在四處亂竄,最後從脊髓而上彙聚在了腦子,他想暈它卻偏是讓他越來越清醒!
外面的保安和屋子裡的肖震一幾人被這突發狀況直接嚇懵逼了,緩了半天才驚撥出聲。
“張醫生!張醫生!”
“名凱!”
張名凱什麼都聽不見,他只知道疼,非常疼!
屋裡屋外的人齊心協力想要救他,但房門的控制系統出現了故障,他們只能憑借人力扳著兩邊的門,以期能稍微空出一點兒縫隙讓人把腿取出來。
他們熱火朝天,楚意倒是放下了抽血儀,萬分悠閑地從床上開啟的三個手提箱裡挑挑撿撿,拿起了剛才那幾個工作人員調配好的注射器。
肖震一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手上青筋暴起,脖子上的脈絡也清晰可見。
他和張名凱的關系一般,但是許瓷和張名凱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他這麼拼命自然也是為了許瓷,“名凱,快、快把腿移開!”
張名凱啊啊直叫喚,腿骨被碾碎,這樣的疼痛足夠擊潰他所有的理智。屋裡跟著肖震一的工作人員拖著張名凱往後撤,與此同時所有人都松開了手,漆白的大門再度砰然關闔。
肖震一雙手撐在腿上大喘氣,耳邊突然有風吹過,脖子一疼,有什麼東西源源不斷地往裡灌,又脹又難受,往下一栽倒在了地上。
他失去意識的時候只隱隱看見一個身影和聽見了一兩聲驚呼。
楚意將手裡的注射器丟在地上,輕輕鬆鬆地將這個將近兩百斤的男人踹到了床邊。
張名凱疼的不知天不知地,肖震一現在暫時醒不過來,楚意轉了轉頭將目光放在了另外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身上,兩個二十五六歲左右的年輕男人面色驚慌,真的是很好的取悅了她。
楚意壓下唇角,眼中俱是戾氣,這兩個狗東西在原主被送上實驗臺之前可是幹了不少事的。
“楚小姐你要幹什麼?你這麼做是違法的!”
看,這些人啊總是在自身的生命利益受到威脅的時候才會想起法律兩個字。
楚意挑了挑眉,“法律約束的是人,但很抱歉你們親手殺掉了身為人類的我,現在的我……是妖。”
在一群渣滓面前就不要談什麼人性了,還是妖性來的實在。
“你、你……”
楚意抬手毀掉了通電的窗戶,又從床墊子下面摸出原主藏起來的小刀,對著兩人抬了抬下巴,“這裡是六樓,你們有兩個選擇,從這裡跳下去或者留下來由我親手幫你們閹割。”
她摸了摸下巴,“當然,我是建議你們留下來的,我本人的刀工還不錯,你們能享受到也是你們的榮幸。”
是從六樓跳下去非死即殘,還是被削掉老二當一輩子太監,是維護男人的尊嚴還是保住自己小命兒苦逼的活著,這是一個讓人萬分苦惱的選擇題。
楚意偏著頭,他們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細白手指間的刀,沉默地選擇了第二個選項,古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著。
監控室裡的吳朵面無表情地塞著耳朵,從剛開始的害怕驚訝到現在她已經完全鎮靜下來了,雖然這些事情的具體情況她並不清楚,但如果她是那位楚小姐,她也不會放過這些混賬東西。
吳朵轉頭看向同樣冷漠臉的她小叔,“小叔,你不怕嗎?”
吳醫生關上監控室的門,擦掉額頭上的冷汗,“說不怕那是假的,但我只是個精神病院的普通醫生,其他事情沒有插過手。”最多就是看看監控,幫忙在那位楚小姐發瘋的時候注射鎮靜劑,其他的事情和他可沒有什麼關系。
哪怕知道病房裡的聲音裝置一直開著楚意也不介意,這些人都和許家簽過保密協議,有關原主的一切絕對不能暴露在人前,他們不敢報警也不敢瞎嚷嚷,不會有人來打擾她,也不會有人能打擾到她。
兩位新晉的太監先生躺倒在地上,地上的鮮血看的唬人,楚意再沒了興趣盯著他們,而是拿起了新型抽血儀,這種高科技玩意兒楚意沒用過,玩了好一會兒才搞明白,重新改了一下設定後才扒開了肖震一的手。
不是喜歡抽血嗎?今天就讓他抽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