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官兵們終於走了,白小七又聽見懷裡傳來一陣“嗚嗚”的聲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直捂著小柔的嘴不曾放開。鬆開手後,白小七見那扈竹的屍首也被官府帶走,心中略有些發愁,喃喃道:“那扈竹就這麼死了,我該去哪找這迷藥的解藥去?”
他自己不通醫術,肯定是沒什麼好辦法了,想來想去,也只能帶小柔進城求醫。但是來這苦樹縣的時候,白小七是昏迷著被人帶來的,因此他並不認得去縣城的路。如果只有他自己,白小七大可悄悄跟上官府的大部隊,但是抱著小柔行動不便是一方面,被發現之後更是不能放手一搏,他也就不敢冒險。
其實留在此地的婢女和雜役倒是有幾個認識路的,可是白小七一時間只當這些人都跟小柔一樣,從沒離開過此地,只好把注意打在了那些留守的官兵們身上。
那邢捕頭和燕捕頭雖是從九品的小官,按理說比那些大頭兵的品級高得多,可有道是“不怕官、只怕管”,那些大頭兵根本就不歸官府衙門管理,也就不拿這兩個捕頭當一回事,見上司走了,各自找了空地坐下。
兩個捕頭知道苦樹縣的兵,十個裡面有十一個都是兵痞,怕他們還來不及呢,對視一眼,互相看到了對方臉上那一絲苦笑,也都搖著頭坐在了地上。
那十個大頭兵坐了一會,嘴角都打起了哈欠,有兩個乾脆把頭盔一脫,枕在腦袋下面就呼呼睡了起來。另外幾人無聊之餘,互相拍拍,便各自打起了身後那三間房子的主意。
“我說,這庫房裡面放的是什麼,恐怕沒人知道吧?”有一個人說了這句話,眾人便都紛紛點頭大笑起來。這種事雖然犯法,但有道是“兵過如梳”,在軍中早已約定俗成,也沒人覺得此舉不對,紛紛聚到那庫房之前,砸開了門鎖。
正如扈無道所言,屋中沒什麼值錢的物事,也沒多少現銀,這幫官兵雖然大膽,卻不敢拿的太多,否則官府來收繳贓物的時候,發現數額與賊人供出來的差距太大,少不了要找他們的麻煩。於是每人往懷裡收了兩個銀元,又拿了些金銀器皿便不敢多拿,這點東西遠遠不及那些人的預期,是以這幫兵痞的心情非但沒有轉好,反而更加糟糕。一個二十來歲,臉上掛著一道疤痕的官兵罵道:“他媽的,青竹幫的這群雜碎搶了那麼多銀子,都給藏到哪去了?”
又有人道:“不光是搶的,這幫狗東西賣鐵賣鹽,不知道賺了多少銀子。我娘在信裡跟我說,就連我家吃的那點鹽,還是從青竹幫這邊買的呢。也虧得青竹幫裡這群人還算懂事,聽說老子是當兵的,每錢大粒鹽都少收我孃親五個大子!”
“哈哈,才五個?”另一個人道:“老子認識一個青竹幫的小弟兄,他每錢給我便宜十個子,算起來已經比官鹽便宜一半啦!”
聽說同伴能便宜十個子,而自己只便宜五個,先前說話那人心情一下子就壞了起來,哼一聲道:“就算便宜十個子,這幫狗東西賺的也是大頭,這地方肯定還有錢,只不過是被藏起來了!”說著,他一腳踢開了一張桌子,上面卻有個花瓶掉了下來,登時摔得稀碎。
此舉嚴格算來乃是毀壞證物,要是追究下來,算個不大不小的罪過。那人罵了聲“操”,覺得有些丟臉,就出了屋子,恰好聽見有個人喊道:“弟兄們,你們看看我找到什麼了!”
再看那邊,已有三個同伴聚在另一個小屋的門口,屋裡隱約傳出陣陣女子的驚呼聲。
“女人,是女人!”這幫兵痞猛地想起,剛才青竹幫的那個老頭說過,這三間房子其中有一間是幫中的侍女們所住,想來就是這一間。他們在軍營裡幾個月也看不到一個女人,雖然偶爾會偷偷跑出來去些勾欄瓦舍的地方,卻如何能夠盡興,得知此地有許多年輕漂亮的女子,紛紛跑到了那間房屋的門口。
青竹幫的七個侍女擠在角落,看著門口如狼似虎的漢子,知道今日多半難以倖免於難。這些侍女大多隻有二十歲左右,只有一個年級稍大的,已經年近四十,其他侍女大多是她看著一點點長大的,對她們可謂是亦姐亦母的存在。
見那些官兵都擠在門口,眼神淫邪的看著她們,顯然是不懷好意,那年紀最大的侍女壯著膽子上前道:“各位兵大哥,這些少女都是從小被青竹幫拐騙來的可憐人,相信青天大老爺也不會降罪於她們。我一定好好約束,不讓她們逃跑,就不勞煩各位大哥在此看管我等了。”
“不勞煩不勞煩!”那女子才說完,就有兩個官兵擠進門道:“我們看你們在這挺無聊的,就跟你們玩點小遊戲,打發打發時間。怎麼,我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姐姐是不是看見這麼多男人,已經有些按捺不住啦?”
他說著話,已經解下了腰間的扣子,要把皮甲給脫下來。那年長的女子見了,心道:“他們若是不穿鎧甲,不用兵器,我出手偷襲或許能有些機會!”
她雖然學過些武功,成就卻很有限,否則現在也不會只是一個區區侍女。而且她習武以來,從沒與人動手過,更不要說殺人,這時候還沒出招,汗水就已經津津而下,幾乎沁透了衣物,尤其是胸前那一片,已是貼在身上,勾勒出兩道曼妙的弧度。
那兩個兵痞見狀,看見眼前的美景,不由吞了吞口水,淫笑道:“好啊,這青竹幫裡的娘們,就是不同尋常。兄弟,別看她歲數大了些,可要不是這個年紀,也沒有這種韻味呀!”
另一個人也是同樣的心思,嘿嘿笑道:“好啊,原來兄弟你也喜歡這個調調,既然如此,待會你先來!”
二人正淫笑著上前,那女子深吸了一口氣,右手在髮髻上一抽,左手則摸向了腰間,分別抽出了一根髮簪與一條銀針,噗的刺入了面前兩個男子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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