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兒笑著接過悅容,還沒有答話,聖女就過來勾著她的肩膀道:“不錯,介紹給你認識認識,這位就是咱們的右護法菊兒姐姐。菊兒姐姐,這位是寧南,我教十八星魁之一。”
“十八星魁?”菊兒聽都沒聽過這個職位,不由疑惑道:“那是什麼?”
“就是星魁嘛!”聖女解釋道:“咱們以前只有幾百人,兩個護法一個聖女也就夠了。現在三千五百多人,以後免不了還要擴張,三個人管起來太麻煩了。所以我就設立了星魁一職,共計一十八人,位居護法之下。不過話說回來,到現在為止星魁也只有十三個,還空著五個呢。我的本意是等咱們的勢力擴張到北方以後,再選出五個留在那邊。”
“擴張?”菊兒疑惑道:“我們白靈教創教的初衷,不過是為了收留那些無家可歸或者受人欺凌的女子,有必要這麼大肆擴張麼?”
聖女知道菊兒對於近年來白靈教大肆招收弟子一事一直心有怨念,也不想為了這點事跟菊姐姐傷了和氣,就沒有馬上答話。但是那寧南見菊兒如此反應,心想:“你雖是護法,但也只比我高了一級,聖女引薦你我過後怎的連理都不理我,就跟聖女大人糾纏個沒完?再者說,聖女定下的事情,豈是你我能出言反對的?”
她見聖女沒有答話,更覺得此時是個替主分憂的好機會,上前一步道:“菊護法,我教在南方勢力已經無法更加壯大,理應向北發展。再者說,如你所言,我教之所以創立是為了救助無辜女性,難道北方就沒有無家可歸、受盡欺凌的女子需要我等幫助麼?”
菊兒見寧南火藥味十足,心道:“這妹妹看來是個‘鷹派’的,算了,教中和氣為重,我還是別招惹她為妙。”
於是菊兒淡然一笑道:“嗯,妹妹說的有理。”
這短短七個字聽在寧南耳裡,卻是另一番意味:“好你個菊護法,對我如此敷衍,明顯是沒把我當一回事,我今天非得跟你辨個高低!”
她心裡想著,嘴上越發不饒人道:“既然姐姐知道自己錯了,便該誠心誠意的認錯。別是嘴上說妹妹有理,卻只是敷衍兩句,心裡根本不以為然吧?”
在旁人聽來,這番話大有以下犯上之意。可菊兒在教內時大家都是姐妹相稱,根本不覺得護法和普通教眾有任何不同。見寧南說的認真,菊兒也不覺得她在針對自己,而是覺得這位妹妹性子本就如此,乾脆大大方方的認錯道:“好,是姐姐思慮的少了,還請妹妹原諒。”
寧南只覺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聖女知道寧姐姐動了火氣,怕二人日後心生嫌隙,過來打打圓場道:“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別當著外人面前丟人!”
菊兒笑著點點頭,寧南也恭恭敬敬的答了聲“是”。聖女才滿意道:“這也沒什麼事,菊兒姐姐,寧姐,還有燕妹妹她們留下,其他人就散了吧!”
聖女有令,眾人很快就各自回去,除了被聖女叫道的人外只有與木茜茜和燕姐留了下來。原來她倆一早就到了,但見此地人多,也就沒急著擠進來,一直站在外圍。聖女看見她倆,揮揮手把她們叫道身前。
那三個小女孩早就不哭了,聖女笑嘻嘻的揉了揉最小的那姑娘的頭,親切道:“薇兒妹妹,你跟我說說,那叔叔怎麼欺負你了?”
“叔叔?”白小七嘀咕道:“我才二十!”
薇兒抬頭看了看白小七,又看了看菊兒才道:“這位叔叔沒欺負我,但他欺負燕姐姐了。”
聖女眯著眼睛看了看白小七,又問道:“你告訴聖女姐姐,他怎麼欺負燕姐姐了。”
薇兒天真道:“燕姐姐說他是騙子,他說要找菊護法告狀。”
聖女聽到這裡,就知道白小七說的話大致不錯,捏了捏薇兒的臉蛋道:“別害怕,菊護法不會怪罪你燕姐姐的。行了,你們仨也回去吧!”
三個小姑娘聽說護法不會責罰她們,喜笑顏開的走了,白小七見狀也道:“聖女大人,我本來就是嚇唬嚇唬她們,真沒什麼壞心思,這點菊兒可以幫我作證。”
“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怎麼幫你作證啊?”菊兒笑著給了白小七後腦勺一巴掌。
聖女目送三個小姑娘離開,指著菊兒手中的悅容劍道:“菊兒姐姐,我記得你這把劍,好像是入教之前的師父傳給你的吧?”
菊兒大大方方的答道:“是啊。”
“嗯……”聖女假裝沉吟一陣,又道:“我還記得,你這把劍乃是紫杉石作鞘,凝玉鐵混著紫元精鑄成的劍身,吹毛斷髮、削金裂石皆如兒戲,算得上百年一遇的寶劍。放在楚唐國裡,應該排的上前十吧?”
菊兒雖把寶劍送給了白小七,但聽見聖女誇獎悅容劍還是下意識的謙虛道:“聖女過譽了,這柄劍雖然稀罕些,但也沒那麼誇張。”
白小七雖然知道悅容是柄寶劍,卻不知其如此貴重,聽了聖女的介紹不由暗暗心驚。聖女從菊兒手上接過悅容,拿到白小七的身前,拉著白小七的領子,讓他把臉湊到自己面前後道:“喂,你小子給我菊姐姐灌了什麼迷魂湯,讓她把這嫁妝本都送給你了?”
菊兒一把拉住聖女的胳膊,把她拽回來道:“你別瞎說,我是看白少俠劍法不錯,不想讓寶劍蒙塵,才把悅容送他的。”
聖女心裡的八卦之火已經燃起,豈是一句“不想寶劍蒙塵”就能打發的?她見菊兒面色如常,白小七卻好像心事重重,料定了這裡定有貓膩,又跑到白小七面前道:“告訴你,我可是白靈教的聖女,你要是不好好回答,我就把你大卸八塊,丟到山裡喂狼!”
小秀才吃了一嚇,打了個激靈道:“真是菊兒姑娘說的那樣,我本來不想收下這劍,可她卻說若我不收,就把寶劍扔到亂葬崗裡……唉,我當時不知道這劍如此名貴,不然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要的。”
“扯淡!”聖女把劍柄上的悅容二字漏出,遞到白小七面前道:“你看看這把劍叫什麼,女為悅己者容,能隨便送人麼?”
白小七聞言更加慌亂,心道:“完了完了,那回春樓的大夫就說這劍意味非凡,現在她也這麼說……別是菊兒姑娘對我一見鍾情了吧?”
小秀才胡思亂想間,菊兒有些激動的上前一步,搶下了悅容道:“你可別胡亂編排,人家白少俠清清白白的人家,又有功名在身,豈是我一個妓院裡出來的女子能高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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