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幻晴跑到白小七身前時,那黑袍人口鼻之中盡是鮮血,眼看著是活不成了。
反觀白小七,除了衣衫有些散亂,身上連點傷痕都沒有。
可若仔細看看,白小七殺過人後雙目中毫無怒意,也無殺氣,甚至連一點殺人後懼怕的感覺都沒有。
而且在黑袍人死後,白小七一直拎著劍,即便是看見軒轅幻晴過來,都沒有收劍的意思。
按說寶劍方才穿胸而過,理應沾染了不少鮮血。可那劍上仍是光可鑑人,莫說鮮血,連半點灰塵都不曾沾染。
“白兄弟,這是怎麼一回事?”
聽見軒轅幻晴問話,白小七忽然一個激靈:“我也不知道......我剛才醒了酒,聽見外面有動靜就出來看看,後來這個人在背後偷襲我......”
白小七把靈霄插回背後的劍鞘裡,一字一句,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與軒轅幻晴知曉。
軒轅幻晴聽完,眯著眼睛問道:“你說這黑袍人的內力,如寒冰一般,凜冽駭人?”
“嗯。”白小七雖然沒有內力,但好歹知道內力是個什麼東西:“這個人特別詭異,把手一搭在我肩膀上,我就好像掉進個冰窟窿似的。”
“這就怪了......”軒轅幻晴也有些不明所以:“劉家的人倒沒動手,怎麼幽家也摻和進來了?”
“幽家,是北幽的家族?”軒轅雪提到幽家,滿臉都是好奇的神色。
軒轅幻晴對於妹妹一向是有問必答:“嗯,整個北武林能有這種冰寒內力的應該只有幽家......雖然有些小門派的武功也是這樣陰冷,可那些門派裡應該沒有這種高手。”
軒轅雪對這些事情根本就不上心,早就屁顛屁顛地跑到了白小七的身後,伸手就要去摸靈霄劍:“我說白小七,你也老不厚道的,我早猜到你背後這是把劍,卻不曾想到竟是這樣一柄寶劍。”
不等軒轅雪的指尖觸到劍柄,白小七猛地一躲。
“你別這麼小氣啊,把劍解下來給我看看!”軒轅雪氣鼓鼓道:“我家裡好劍多得是,又不貪圖你這一柄!”
白小七聽了,仍是不給。軒轅雪見狀乾脆上手來搶,白小七輕功雖然不如軒轅雪,但靈鼠步法也很純熟,急切間軒轅雪還真抓不到他。
當然了,兩個人還是玩鬧的成分更重,所以也都沒有太過認真。否則軒轅雪真把內力融入步法,早就把白小七提在手心裡了。
軒轅幻晴當然不會任由妹妹胡鬧,伸手一把就抓住了軒轅雪的胳膊:“行了行了,白兄弟平時都把這柄劍包的嚴嚴實實的,肯定十分在意,你就不要強人所難了。”
軒轅雪本來也就是一時興起,聽見哥哥這樣說,吐了吐舌頭便不再堅持。
由著她這麼打了個岔,四個人都把黑袍人的事情暫且放在了一旁。出了這麼檔子事,奉賢樓是住不得了,軒轅幻晴乾脆把白小七給帶到了他自己下榻的祈善閣。
“這祈善閣裡什麼都好,就是沒有葷腥,全是素菜。”軒轅幻晴一邊說著,一邊幫白小七推開了祈善閣的大門。
這祈善閣雖然也容人投宿,卻不是客棧,也沒有客堂。推開硃紅的大門,裡面先是個三進三出的院子,倒像個四合院的佈局。
話雖如此,祈善閣比尋常的四合院倒大了不少,而且所有的建築均是二層樓,想必是為了能多住些賓客。
閣內房間的佈置也很簡單,沒有像許多客棧似的弄成“甲乙丙丁、天地玄黃”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