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隨後黛玉便閉上眼睛,『逼』著自己低頭別看那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眸,這才質問道“道長為何關心這個?”
然而那道人卻沒有回答黛玉問題的意思,只是關注點繼續清奇地問“你母親的喪事……”
“我主持的。”
“你沒去賈府之事,你父親就答應了?”
“我勸的,本也不該去。”
“賈雨村人呢?”
“先生去京城謀前途了。”黛玉耐著『性』子回答了這幾個問題之後,實在是按捺不住,再強調著問了一聲,“道長為什麼關心這些,您又是誰?”
然而,那道人又一次無視了黛玉這一問,只是垂眉沉『吟』半晌,終是笑道“賈雨村既走了,你這兒,似是缺了個老師吧?”
黛玉知道他就是要什麼都不告訴自己了,一氣之下索『性』什麼都沒再回答。
可那道人似乎也沒太需要他回答,只是自己思考了半天的前因後果之後,終於降下了那離地半尺的漂浮高度,笑著蹲到了黛玉面前,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來做你的老師?”
“小子不願出家!”
俊俏道人灑然一笑,直接許諾道“我亦不會強求你出家。”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面前這個道士還有那種離地半尺的『操』作,黛玉到底年紀還小,實在是不知該怎麼辦了,只得道“道長,擇師一事事關重大,小子也不敢擅專,必得稟明瞭家父,道長既有此意,不妨等晚些時候,家父歸家,再做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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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事上道人倒是好說話得很“也好。”
“那……”黛玉終於第三次問出了這個問題,“道長到如今都並未透『露』過,您到底姓甚名誰,何方修行,小子又該如何稱呼您?”
“啊對,我倒忘了自報家門了。”俊俏道人恍然一笑,那笑容美得黛玉一時失神,“修行的事這會兒不方便說,名姓麼,貧道俗家姓楊,道號清源。”
賈赦聽了那一聲舅舅,忍不住心裡一酸,這淚水便再也收束不住,便索『性』一把把黛玉攬入懷中。
立時,黛玉雖聽不到任何的哭泣之聲,肩頭卻很快被吧嗒吧嗒掉下的熱淚打溼了。
天氣不算太冷,黛玉穿的也不算多,很快就感覺到了衣服被淚水打溼了之後布料黏在面板上的觸感,這讓黛玉有些不太自然。
不過大抵是覺出了賈赦動了真情也是真心難過,黛玉到底是沒有強行掙開這個懷抱,反而是稍微抬手,輕輕拍了拍賈赦的後背以作安慰。
“老爺……”陪著黛玉過來的賈璉覺得事情不像,才要開口好歹勸勸,但是這會兒黛玉卻立刻給了賈璉一個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也是出於和黛玉一起上了京城的情分加上這一路上這個表弟也還算是省心的原因,賈璉還是將信將疑地住了嘴。
而好半天,賈赦這才發洩夠了,舉袖擦了擦淚水,強行裝作自己通紅的眼眶不存在,澀然開口,聲音倒不是賈璉熟悉的那等輕佻隨意,而是頗為沉凝穩重的一聲“我失禮了。”
黛玉趕緊回答沒有沒有哪裡哪裡。
賈赦也不多說,只是自己坐了下來,再招呼了黛玉坐下,自己還相當矜持地喝了一口茶稍微潤了潤喉嚨,這才苦笑道“本是想著敏兒已經去了那許多時日,如今再見見你應該也不至於如此失態,卻未曾想你與敏兒竟然如此相像……舅舅看著你便想起了你母親當年尚未出閣時的事情,一時忘情,讓玉哥兒你看了笑話。”
黛玉坐在下首勉強笑了笑,隨便說了兩句“是舅舅與母親兄妹情深,不過死了的人已經死了,活著的人要更好地活著才是”的勸解。
不過說歸說……必須提出的是,黛玉是能聽出賈母哭的和賈赦哭的哪裡不一樣。
——這一母一子各有各的哭點,但是和賈敏的關係都不大,心疼黛玉什麼的更是……不存在的)
唔……如果黛玉是個姑娘,為了有個女『性』長輩教養,在賈敏剛剛過世的時候,黛玉就帶著重孝來了榮國府並被養在賈母膝下,那種條件下的賈母哭,肯定還有那麼一點來自對賈敏的懷念和對黛玉的愛屋及烏的,自不必言。
而那時候賈赦不見黛玉,其中也必然是有著確實是和賈敏兄妹情深,見了黛玉一個小丫頭再想起了賈敏,賈赦這麼一個偶像包袱極其重還瞎傲嬌的老男人)在一個小丫頭面前傷心掉眼淚實在是太丟人了的原因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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