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完了!”藥王驚得目瞪口呆:“想不到海星兒有這一手,臨死也叫呼延睿陪葬!”
老婦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我也覺得沒那麼簡單!”醉天翁向剛才呼延睿沉下去的泥沼裡就是一石子。
“咆”泥沼發出一聲怪異的聲響,連一點兒漣漪也沒起。
“我這一石子能擊斷一百米外的碗口粗的一棵樹木,卻奈何不得泥沼裡的海星兒、呼延睿?”醉天翁皺眉道。
“他們就是活的,也被你打死了。”藥王說道:“你這一擊力道那麼大,砸到他們腦蓋還不砸個大洞?”
醉天翁道:“我只是偏了個位置而已。我怎麼可能不給他們留個餘地?……時間這麼長了,即使鑽進去的泥鰍也死了。”醉天翁望著泥沼表面反射的陽光似乎在思索著泥沼內有什麼。
“泥沼裡能藏人?”林峰突然說道:“若能藏人。海星兒不會死。呼延睿可能還活著!”
“我也這樣想!”醉天翁說道:“以海星兒久居海島的經驗、能力,他一定知道泥沼的習性。知道了泥沼的習性,就能在這泥沼裡秘密建個巢穴什麼的。”
“說的有理!只是我們沒有能進入泥沼的方法。”老婦說道。
藥王道:“海星兒憑空一跳就鑽進了泥沼之中。呼延睿也被海星兒網羅住了。我們像他們那樣進去斷不可以的。現在,我們只是無端猜測,也許裡面根本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
“事情明擺著。若是海星兒不保命,他還能向呼延睿拋過來一張網嗎?”老婦緊緊盯著泥沼,心有不甘。
醉天翁道:“不管怎麼樣,他們沉沒在泥沼裡,對於我們有百利而無一害。藥王的娘,你此番真能將林峰的耳聾醫好?”
老婦正色道:“你醉天翁是林峰的師父。說句不該說的話。你好像沒傳授什麼武功給他?”
“你怎麼也知道?”醉天翁笑道:“我可能還沒到時機!等到我練成了……”
“那是你的事。給林峰醫治耳聾也是我一時起意。你不要把我說的那麼好!從歲數上看,我應該比你大,你既然有求於我,為何不謙恭地尊稱我一聲‘大姐’?”
“你難道不知我醉天翁有個脾氣,不喜歡尊稱人的壞脾氣?”
“我知道你一生心高氣傲。但你心高氣傲又做成了什麼大事?傳聞你最先發現了老李詩詞裡的秘密,怎麼這麼久了,一點兒進展也沒有?莫不是你說了假話?”老婦見醉天翁依然沒有放下身段,冷笑道:“其實,我並不在乎那個稱呼。我原想把林峰的耳朵醫好了。要他為我做點事。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你不想給林峰醫治?”醉天翁急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解了。我說:‘不要林峰幫忙了。’”
“究竟什麼事?你還有事情讓這個小子幫忙的嗎?”醉天翁真的不知道老婦的葫蘆裡買什麼藥。
“從此之後,我們不要再提起!”老婦說道:“我……我老婆子一言九鼎,不在說第二句。不過,你如果能放心我給林峰醫治,就請你現在就離開!”
醉天翁一臉茫然地說:“為……為什麼?”
“不為什麼?你知道我兒的師弟埋藏的地方,本身就是個禁地,我不想讓外人在此多呆一會兒。”
“不錯!”醉天翁笑道:“這茬,我倒忘了。”說著飛身騎在白鶴身上。白鶴蹬開強有力的雙腿,直向空中射去。
“還有件事,還請你保密!”
“我知道。泥沼……”醉天翁的聲音已經消失在天際。
林峰大叫道:“怎麼……師父你就這麼走了?”
藥王望著白鶴遠去的背影,說道:“娘!你叫我們帶到這個地方來,恐怕不是為了看師弟的棺槨那麼簡單。”
“你說得對!你可知道你師弟為什麼要葬在這兒嗎?”
“不知道!那是師父生前的囑託。我怎麼敢違抗呢。”
“你知道你師父是誰嗎?”
藥王茫然道:“師父自然就是師父。怎麼……是誰?娘,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老婦的淚流出來了,但她立刻擦拭了,咬了咬牙,說道:“你師父就是你父親!”
“不可能!不可能!”藥王震撼了。這個訊息太突然了。以至於他幾乎承受不了。
“的確就是你父親!千真萬確!”老婦的眼淚又流出來了。
藥王印象中師父極其兇惡。他每每還能記起師父要他品嚐每一副毒藥的情景。師父對師弟總是網開一面,似乎偏他太多。
“我和你師父同習一個師父。我們是師姐、師弟的關係。他暗戀著師父的唯一女兒,卻不敢說出口。一天,師弟醉酒將我……後來我懷著你遠走他鄉。而他竟然追殺我們母子!”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