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怎麼解毒?”
“像這樣彎腰,口裡說著數,說到五百就彎腰一次。總共彎五百次腰,肺裡的毒氣就完全排出來了。”毒菊花正色說道:“不過,這也是解其它毒的預備式。你們記下來,以後保管有用!看在你們沒有傷害我的意思,我暫且救你們一次。後面的兩個死人可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哈哈哈!”
木石子乾等著眼,驚恐道:“你身後毒死了兩個人?在哪兒?”
毒菊花順手一指,說道:“一個男人在北邊小丘的頂上,還有一個女人在竹林裡。一毒就死,哈哈,人的命真是脆弱啊!我……我走了。前邊大集鎮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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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石子和地洞內的兩個女子嘴裡數著數字,不時彎著腰。毒菊花卻不敢笑,她走出一里地,還見木石子立在那兒:“你奶奶的,沒想到著了我毒菊花的道兒。”
毒菊花走到大集鎮時,集鎮裡的街面上早已積了半尺厚的積雪。街道兩邊的房頂一片銀白。風吹起了哨子,雪還在下,且越下越大,似乎沒有停止的意思。
街道上一個行人也沒有。兩邊的店門大多關著門。幾個半開半掩的店門,被風吹得山響。
毒菊花打了一陣哆嗦,覺得腹中飢餓,極想找一家溫酒的小酒館暖暖身子。酒樓,她沒有法去,小酒館勉強去去,急了,她可以噹噹自己的一件外衣。儘管人家給她換的衣服不太值錢,但很暖和。暖和就足夠了,這時節也許能值幾個錢。
一個發黃的酒幡在一家低矮的房子前搖擺著。
毒菊花幾乎弓著腰,進了這家小酒館。
酒館裡空無一人。酒保在灶間打盹兒,聽得腳步聲,急忙站起,陪笑道:“我店主不在,小店裡也沒有酒了,你到別處去吧。”
毒菊花嗅覺極為敏銳,早已聞到院子裡有微弱的酒味。那股酒味極像陳年老酒罈子裡發出的。
“真的沒有酒?!這冰天雪地的,你可不能有酒不賣。”毒菊花站在臺前不走。
“的確不買酒。”酒保乾脆將灶門關上,走進後屋去了。
“明明有酒,怎麼說沒有酒呢?我如果去了別家,肯定也是這樣。難道是殺死缺耳朵兩人的那個人搗的鬼?”毒菊花心裡不符實,刻意找了幾家,都說沒有酒賣。
毒菊花的鞋子裡幾乎都是雪,她無可奈何之際,只得回到第一家小酒館。
酒保還沒有出來。灶間的門已經開啟了。一陣酒氣從內屋飄了出來,很醇香。
內屋的一個旮旯裡放一張小酒桌,桌上滿滿的下酒菜,葷素都有。兩個人都喝得津津有味。
毒菊花冷不防走進屋裡,嚇了兩人一跳。
毒菊花見其中的一人是個中年人,全身穿白,顯而易見帶著面具,另一個則是個女子,不加粉飾,穿一身皮衣,顯得颯爽英姿。
酒保不知到哪裡去了。可酒桌上的菜還是熱的,縷縷蒸汽正從菜裡冒出來,明眼人一看就是剛出鍋的。
一男一女見毒菊花貿然進來也不說話,只顧吃菜飲酒。
毒菊花見小酒桌旁有個空置的小板凳,下意識地拿過來,坐在另一側的小桌子旁。
男人給自己斟了酒,又給女子倒了一杯。根本沒有在意毒菊花的意思。
毒菊花的酒癮上來了,加之她身體寒冷,索性顧不得許多,見男子的手離開酒瓶的一瞬間,抓起酒瓶,就是一陣“咕嚕”!
女子臉上似有笑意。男子只顧夾著菜,慢慢咀嚼,似乎在極力回味菜的火候到不到家。
沒有筷子也不打緊,毒菊花扎開五指龍,只管風捲殘雲地往自己嘴裡送。
酒桌上的酒、菜,一大半都是毒菊花享用的。一男一女只享用了少許。
這時,酒保不知從哪裡進來了,看了這一幕,幾乎驚得目瞪口呆。他驚恐地注視著毒菊花,說道:“你怎麼又來了?你……”
酒桌邊的男子,站起身,向酒保擺了擺手,將酒桌底下的一截竹杖拿在手中,挽著女人的手竟然揚長而去,速度極快。看得毒菊花直愣眼。
毒菊花也不追趕,只將兩隻手在牆上的一塊乾布上擦了擦,問酒保:“他們是什麼人?”
“男的是手持竹杖的人!女的……不知道!”酒保臉色鐵青地說道。
“你不說沒有酒嗎?為何他們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