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毒菊花欲言又止。她想問你怎麼辦,可不好再問下去。因為她看見小女孩似乎有點兒生氣了。
“順著溪水的水流走。你不要認為溪水總圍著小丘轉,其實,第三個小丘那邊有條小竹林,穿過竹林,越過一個小丘,就能看見黑壓壓的地方,那是一百里之外的大集鎮。接下來,我就不說了。”小女孩最後說道。
毒菊花暗想:“若是林峰在此就好了。他雖然耳朵聾了,可眼睛能看見的。他一定能看出這條溪水環繞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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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菊花數到第三個小丘,果然看見小丘邊上有個小竹林。
竹林裡的竹子密密麻麻,根本沒有容納腳的地方。毒菊花正在躊躇,突見一根斜立的竹子的竹幹上刻著一行小字:“要想越竹過,須得破路走!”
“破路?”毒菊花大為驚奇:“不破路,難道就看不見那個大集鎮了?笑談?”
可竹子上的小字明明是暗地裡的人刻的。暗處的人一定是那個叫素子的女人了。她為什麼不現身,似這般鬼鬼祟祟的幹什麼?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陣強烈的好奇感,襲上毒菊花的心頭。這會兒她不破路簡直是不可能的。
“破路就破路!”毒菊花彎腰將刻字的那棵竹子的連根拔起,卻不想用力過猛,向後栽了個倒栽蔥。
那根竹子是人為插上去的,竹根的下頭拴著一根繩子,繩子的一端拴著一個死了的女人。女人長長的頭髮裡沾滿了泥土,面部很猙獰。
饒是毒菊花膽大,對於這突然的變故,她也大吃一驚。
讓她不可思議的是,死者竟然是“斷魂谷”裡的那個缺耳朵女人。
毒菊花目瞪口呆之外,只剩下滿心的疑雲:“缺耳朵女人難道是素子所殺?素子既然殺了她,為何埋在這裡?她為什麼不直接說竹子底下有死人,卻故弄玄虛?!”
毒菊花環顧四周,四處空蕩蕩的,連一個人影也沒有。但她好像芒刺在背,彷彿覺得四周有無數的眼睛在看著自己的舉動。
毒菊花將缺耳朵女人翻了個身,不使她猙獰的面目對著自己,手觸及她的身體時,猛吃了一驚:缺耳朵的身體還有一星點餘熱。
“難道她沒有死?”毒菊花一把把缺耳朵又翻了過來,見她瞳孔放大了,呼吸皆無。毒菊花又貼近她胸口聽了聽,哪還有一點心跳?
“一定剛剛死。”毒菊花暗道。但她根本不知那人用什麼手法弄死缺耳朵的。
毒菊花極想從缺耳朵的衣服裡找到線索,迅速在她衣服裡摸索了一陣子,什麼也沒有發現。
埋好缺耳朵之後,毒菊花拔了那一路竹子。那些竹子無疑都是插上去的。
出了小竹林,毒菊花又驚訝地看到一條被人踩倒枯草的小路。
“又是那個人在前引路,唯恐我迷路似的。”毒菊花在想:“真是素子在我前方指引的嗎?”
被踩倒枯草的小路一直通向小丘上,毒菊花自然很快地到了小丘的頂上。
小丘的頂上被人新挖了一個坑。新鮮的泥土味瀰漫著四周。
毒菊花心裡一緊:“難道和缺耳朵一起的那個男人躺在了新坑裡?”
坑裡果然躺著一個約三十歲的男人,臉面朝上,雙目緊閉。從男人的臉色來看,毒菊花知道,他已經死了。
連殺兩人,幾乎在無聲間!究竟是誰幹的?難道是想淹死毒菊花的那個中年男子?如果是他,他為什麼不殺此時的毒菊花?可從小女孩的話裡判斷,似乎就是叫素子的女子乾的。真的是她嗎?
毒菊花身在高地,四下一覽無餘,她真的看不出四周還有什麼破綻。
毒菊花出於武林人的本能,當然也出於心中的疑惑,她想弄清男人的身上有什麼值得探索的可疑之處。
死男子的身子翻了過來。屍身下是一隻竹杖,上刻著:“死於竹杖!”四個小字。
又是竹杖!這樣想來,殺死兩人的一定是水上漂所說的中年男子了。可普天下用竹杖殺人的只有父親一人,難道真的是他?
“怪不得他不殺我?”毒菊花此刻心裡一陣難過。“不對呀。想淹死我的那個中年男子不是丟失了竹杖了嗎?也對,丟失了,不又從缺耳朵兩人手中奪回了嗎?顯然殺缺耳朵的人不是水上漂說的那個中年人!哎。到底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