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見那人的臉不像人臉,頭格外的大,直挺挺地站在那兒,一副殭屍的模樣,不覺一愣。雲霓道:“你是誰?”那人卻不搭話,直勾勾地望著林峰,沉默不語。
突然,他怪叫一聲。林峰只見寒光一閃。那人身子未動,寶劍脫手飛出,直向雲霓飛來。空氣“嘶”的一聲似劃開一道巨大的裂口,破空之聲,震得周圍山岩“嗡嗡”作響。
“飛劍!”雲霓倒吸一口涼氣,脫口而出。那人叫道:“不錯,就是飛劍!”
雲霓大喝一聲:“林峰讓開!”情急之中將《棋格九勢》的第八勢的“吞雲吐霧”施展開來。只見她倏忽飄於地面三四丈高的距離,雙手背面向前,掌心斜對著自己的面門,使了個“吞雲”的動作,不停往耳邊呼扇。林峰立時感到空間有兩股颶風向自己站立的地方襲來。他打了個踉蹌,險些栽倒,再想穩住身形已不可能,乾脆仰面“枰”然跌倒,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這時,那人的飛劍的飛勢被雲霓的手風順勢一帶,直向雲霓、林峰的身後的山岩刺去。空氣似是爆裂,震破一般,“呼呼”響動。寶劍未到,巖壁上雜草亂飛,一片碗口粗的樹木被音爆震得攔腰折斷,“噼啪”“咯吱”之聲不絕。林峰正擔心那飛劍刺破洞穴上方的山石,猛見那飛劍快觸及山石時,劍頭一顫,劍身立馬倒行,飛劍在空中轉了個弧度平直朝雲霓後心刺來。林峰大叫:“師父!當心!”同時大驚:這寶劍神了,竟像長了眼睛,賦予了靈性。不禁對那用劍之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雲霓微笑道:“我已料到此劍的厲害。他焉能勝我?”說話間,她雙手背面向後,掌心向前使了個“吐霧”的架勢,緩緩向前平推。那人劍勢被她掌風又一帶,風馳電摯般的向那人面門刺去。那人見寶劍劍尖快抵到面門,旋即伸出兩指將劍柄緊緊夾住。“你是紫髯龍君的什麼人?”那人問道。“這套第八勢的威力有點厲害。可我一招進攻,你用兩招破敵。算不得什麼驚人之處。”“你認識紫髯龍君?”雲霓落下地來,問道。她心裡納悶:其人雖認識《棋格九勢》的套路,招式卻不認得。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話。”那個人將寶劍放在隨身帶的劍鞘裡,只把那枚小棋子託在掌心。
“紫髯龍君是什麼人?我沒聽說過。你可能認為我的《棋格九勢》是他傳授的,所以疑心我與他有瓜葛。”雲霓試探著那個人,說道。“不至於吧。當今之世能把《棋格九勢》用到八勢的只兩個人!你不必瞞我了。”那人大笑道。
“哪兩個人?”雲霓有意反問。她知道那人一定是個有來歷的人,最起碼與父親有關。不然,他不會住進這個埋藏父親墳墓的山洞裡的。她兩眼緊緊盯著那個人,企圖從那人臉上讀出字來。
“飛鴻和雲霓!”那人一邊答道,一邊將小棋子懸於食指指甲上。他說話乾脆利落,沒有一點遲疑。足見他對飛鴻、雲霓有關《棋格九勢》的學習程序的深刻了解。
“你和老妖怪好像是一路人?”林峰早想說話,卻來不及說。匆忙問道。
那人急速轉臉,目視著林峰。“你小子倒複雜得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我說的不對?你的劍招和他的有點一樣!”林峰說道。
“那個老小子練習了劍法?!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會違約的。”那人聽到林峰的話音很顯然著急了。“他不會那麼做的,他向來信守承諾。”
雲霓道:“你是老妖怪的死對頭——大頭鬼?”雲霓終於知道了那人的身份。她要感謝林峰,如不是林峰的突然發問,雲霓怎麼可能知道他就是大頭鬼。“你外號‘飛劍’。劍術了得。卻與老妖怪的‘閻王掌’結下了仇。江湖人卻鮮有人知!”
“江湖上還是有人知道。羞殺我也,羞殺我也!”飛劍嚎叫道。……他手指著林峰,問道:“那老小子當真習練了劍法?那劍譜可不是他一人的!”他嘴裡嘟噥著。
“你和老妖怪師出同門,那劍譜當然是你們共同所有的。”雲霓說道。
“可師父偏心,非讓劍譜的藏身之地告訴師兄,讓師兄按照門規立再傳弟子。可是師兄並不習劍而只習練‘閻王掌’。師父在世時,我三番五次央求他改規矩,他就是不肯。說什麼師兄的功夫比我強。強什麼?每次還不是打了個平手?!師父去世很多年了。我從沒有見到過師兄。說來慚愧,大師伯臨終卻託付我死守著這片山包,一晃就二十多年!”飛劍說道。
“紫髯龍君老先生有師弟?不可能吧。”雲霓吃了一驚。她從沒有聽父親說過他有師弟。江湖上也沒有傳說。父親難道有難言之隱?
飛劍道:“師父與師伯因為同愛上伯母而反目成仇。他們從此不相往來。可師父仙逝之後,師伯對待我如同己出。我在師伯西歸之後不能不遵守他的遺言。”
“你怎麼知道師伯去世了呢?他生前為什麼要你守墓?你瞭解你師伯嗎?”雲霓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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