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機關的作用之下,水流立刻減緩了。珍珠一樣圓潤的水流滴滴落盡露出裡面一個小石槽。
但是裡面卻是空的。阮禹絲毫沒有意外。在這小流的源頭那裡摸索了一下,是一隻瓶子。
阮雲何也並沒有見過,此刻驚訝的說道:“莫非這就是?”
“不錯!”阮禹一笑。
“他們以為這寶物必定藏在一個隱秘的地方。卻不知道就在其中一個裝飾上面。“
這樣的隱藏方式的確特別,都以為水凝珠是一顆珠子。誰會覺得它裝在瓶子裡面呢。
“雲何,你收好吧。”阮禹將之遞了過來。
這時突然閃過一陣風聲。阮禹還沒有反應過來呢。他的右手連同瓶子就都不見了。
他慘烈的痛叫一聲倒在了地上。阮雲何雖然離的很近,但是竟然也來不起阻止對方。
“暮景!”
他怎麼也想不到。在前幾天還是一個落荒而逃的家夥竟然又回來了。居然還潛入了這裡。
“哈哈,多謝了,各位。”說著暮景將瓶子裝在懷中一路向上爬了出去。
此刻的門大開著,就算關著也是攔不住他。
阮禹終究是阮雲何的父親。此刻一隻手臂都沒有了,連忙將之扶起來運功止血。而他本人已經痛的昏了過去。
安月蘭緊走幾步:“我先去追,你照顧好伯父。我會發靈信給你。”
說著一閃身已經不見了蹤影。
阮雲何雖然心中焦急但是也無可奈何。只能先救治父親再說。他先找到了阮禹的斷手,切口很光滑。最關鍵的是上面的一種殺伐之氣另雲何心中一激。
他在這裡將魔氣化去給阮禹接上斷肢不提。
安月蘭一路追了上去。沒有了水凝珠也就意味著寶盤無法啟動。那這麼多天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不過這暮景的速度也是真快。一路駕著魔雲在天上橫行無忌。安月蘭竟然追不上。眼看著他越來越遠,安月蘭心中很是焦急。
不過暮景不知道是故意還是舊傷未愈。只是隔著一段距離,並沒有離得太遠。讓安月蘭一直可以看到。
安月蘭心中便有了警覺。看來這家夥之所以不離開是打起了自己或者身上寶盤的主意了。
她暗自戒備但是又不能不追擊。這個時候若是雲何或者明亦塵也在就好了。哪怕豆豆呢。這次只是以為去取個東西而已,並沒有讓他跟著。現在只怕也不知道自己已經離開了吧。
正想著呢,突然安月蘭下面沖上來一束劍光。真的是一束,在一瞬間將安月蘭籠罩在裡面。盡管她已經用青幻在一瞬間轉換了自己的真身。但是在離開的過程中依然被刺穿了幾個血洞。
傷口上面有黑色的血光,安月蘭痛的差點掉落在地上。想不到一開始就受了重傷。安月蘭幹脆緩緩落到地上。若是對方真的目標是自己,那麼絕對不會這麼離開的。
落地之後。安月蘭才運轉法力治傷。剛才的一劍裡面竟然有種強大的煞氣。傷口完全沒有好轉的跡象。要不是神之身體的特殊性。只怕流血就要流死了。
不過她的身體會自動排出那些不屬於自己的能量。只要有時間的話當然沒有什麼問題。重要的是現在有時間嗎?
安月蘭躲在一顆大樹的後面。她聽到了腳步聲。攻擊自己的人離自己的落腳點應該會很近才對。
那個人相當謹慎,站在那裡就不動了。安月蘭本來是想要隱匿自己的氣息等他過來就給他致命一擊。但是現在顯然是行不通了。
自身血液的排毒之力雖然強大,但是那份痛苦可也是真的難忍。
安月蘭不敢輕易出去。她想要等待一個時機。突然在身旁十米之外的十幾顆樹木全都被一陣詭異的劍影絞成了碎末。
安月蘭心中一驚,對方雖然法力似乎不強,但是這法寶竟然如此的霸道。但是厲桓池身邊什麼時候有這麼多高手了。
他這種無差別的攻擊,就算是安月蘭也藏不下去了。就連發動青幻的替身能力,將自己轉移到了遠一點的地方去。
這家夥真的是非常謹慎。站的是一片空曠之地。安月蘭看到他手中拿著一把黑色的長劍。看來這就是他剛才所用出的法寶了。
正要冒險出去解決他。突然又躲了回去。另一股熟悉的氣息回來了。是暮景那家夥,他果然是對自己有所企圖。
青幻除了替身還有一個便是讓周圍敵人産生幻覺。雖然用來隱藏自己有一點難度。但是安月蘭也只能這麼辦了。
暮景將自己纏繞在一顆樹上面愜意的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