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神鞭的異變也出乎了安月蘭的意料。這上面的觸須並非是她發出的指令。而是落神鞭自己的行為,或者是它裡面的力量所為。
巨大的龜甲在能量的腐蝕下也開始融化,但是並沒有消融完畢,而是越來越變得晶瑩剔透。最後化成了拳頭大小的一塊,隨著落神鞭消失在眾人視線裡。
安月蘭心中一沉,這東西一定是那第二團能量搞的鬼。想是他察覺到了安月蘭的力量在不斷地變強,於是也想透過自己的手段來強大自己。
所幸這家夥可以控制的部分有限,若是落神鞭在關鍵戰鬥的時候失去控制簡直是不堪設想。看來自己要盡快將之收服了。時間拖久了未知的變數更大。
“實在抱歉,倒是我魯莽了。那龜甲”
安月蘭也沒有過多的解釋,解釋也沒用,她也拿不出來了。
司無敵道:“沒事沒事,就當是我司家的一點謝禮吧。你不用放在心上。”
安月蘭感激一笑:“既然如此,我們就要告辭了。”
“啊,不是要喝酒。哦哦,不過我是真的感激,如果你們這麼走了,母親只怕也會怪我啊。”
千暮道:“行了,你這家夥囉不囉嗦。我們沒正事做的嗎?吃飯喝酒的你們自己喝好了。我和阿蘭走了。”
說完拉著安月蘭就飛走了。她這一番話懟的司無敵說不出話來。安月蘭本來也不想多留的,此刻便報以一個歉意的微笑,跟著遠去了。
此處離玄清宮已經不遠了。自然是眨眼就到。山上的禁制對於兩人來說也沒什麼作用。況且又是三位長老打了招呼的。
神族血脈之事三位長老都已經知曉了,此刻自然是對安月蘭敬如貴賓。恨不得親自過來迎接。
不過安月蘭也不會太過於恃寵而驕吧。還是在告訴了門口的弟子就自己帶著千暮上山了。
玄清殿內此刻便聚集了三位長老和早就到了的明亦塵和秋葉。有謝秋溯在其中調停,又有一邊的舒千裡說好話。再加上明亦塵是來送藥的。倒是沒有什麼尷尬的事情發生。
明亦塵本也是玄清的驕傲,此刻三位長老,不管此前是否得知真相也難免一陣唏噓。
多日不見,免不了一番客套和問候。當然做主要的還是商量掌門楚垚的病症和魔尊厲桓池的情況。秋葉坐到一邊不住的打量這玄清宮的三大支柱。確實是各有氣度,自成文章。每一個都有不凡的藝業。
她臉上帶著不屑,心中卻暗自警惕。這些人究竟與自己不是一方。此刻可以坐在這裡,除了送藥之恩可以說就剩下厲桓池這一個共同目標了。至於什麼多年的學藝之情,那比起兩個族群之間的深仇又算得了什麼?
一旦沒有了厲桓池,可以說兩方就又會進入對立的階段。明亦塵是個重感情的人。秋葉愛他這一點,也恨他這一點。她就怕自己的少主吃一點虧。
明亦塵倒是應付自如,經過了這麼多事,自然是能夠看淡一些東西。回到這裡就算往事已矣,至少還有一份情思在。若說是敵意,倒真的沒有半點。
此刻安月蘭帶著千暮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
這其實倒真是歷史性的一刻,人類的修士,魔族的少主,還有神族的最後遺脈相聚在一起。共同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永遠的消滅厲桓池。
明亦塵和謝秋溯首先站起身,然後是其他人。
“師妹,你比我先來怎麼倒晚了一步,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明亦塵口吻中的擔憂任憑誰都能夠看得出。
不過其實他早就問過謝秋溯。以玄清宮的情報網偵測到的訊息。這幾日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大事發生。這麼問只是還以為安月蘭在生氣而已。
千暮看了看明亦塵,噗嗤一笑:“這位明公子。我們可是剛剛大戰了一場回來的,您去哪啦?”
安月蘭拉了一下千暮的袖子:“千暮姐。”
千暮聳聳肩膀沒再往下說。
“沒什麼的,靈坊城有一隻妖物作亂。現在已經被我們除掉了,很順利。”安月蘭並沒有責怪明亦塵的意思,也不在生氣了,所以只是淡淡的提了一句。看著明亦塵眨了眨眼睛。
他們之間的默契自不必說。明亦塵微微一笑,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師妹,把紫魔藤拿出來吧。這樣,師父的藥應該就湊齊了。”
安月蘭點點頭將藥拿了出來。
“額各位長老,你們知道怎麼使用嗎?”一時間還卡了一下,現在她的身份自然是有所不同。但是說到底,玄清宮曾經收留自己,就算最後要處罰,也是用的處罰弟子的方式。
嚴格來說,安月蘭還算是玄清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