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素心好像很開心的一笑:“當然。不過白天的話,妖怪躲在深山之中。不如我們先簡單的準備一下。然後趁著他出動在順勢解決他,如何?這樣也省的去尋他,我們也可以研究一下戰法。”
安月蘭點了點頭,表示勉強同意。接下來阮素心請她到洞中去。
她笑著說:“在玄清宮待得久了,越發不適應富貴之地了。倒是喜歡在這冷清的地方一個人修煉,難得今日你來了。”
裡面的空間比安月蘭想象的大了點,佈置的很簡單。有石桌和幾張石椅。阮素心請她坐下,卻是從一旁取出一壺酒和兩只碗來。
“師妹肯與我喝一杯嗎?就算是我對師妹的賠禮。”
安月蘭道:“不敢當,抱歉了。我不喝酒。”開玩笑,這個女人拿的東西她怎麼敢喝。
阮素心臉上閃過憤恨之色,隨即又變得有些委屈的樣子。
“莫非你當真不肯原諒我麼?雖然我做了很多錯事,但是我也是無心之舉。而且天可憐見,大家也沒有受到什麼傷。”
安月蘭沒有說話卻在心中冷笑,沒有受傷嗎?確實自己是好好的,但是有多少事就因為你的無心之舉而改變了呢?不過她倒是沒有說出來,坐在那裡默然不語。
阮素心將那酒開啟,倒滿一隻碗,放到安月蘭的面前。安月蘭驀地警覺,手指悄悄伸出,她卻只是帶著一襲香粉味道離開了。
安月蘭忍住打哈欠的沖動,她自小到大都沒有用過這類東西。雖是女子愛美,但這一點上卻是真的不習慣,再加上生活貧困倒是不太懂這一類。只覺得這香味雖好,但也太濃烈了一些。
阮素心哼了一聲:“你現在這裡休息吧。我回家一趟,將一些東西準備好。然後我們就進山。”說著卻是不再與其糾纏踏出了洞去。
安月蘭才鬆了一口氣。她暗暗運轉法力,並沒有感受到中毒的跡象。沒辦法她是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一個人的本性說真的哪是那麼容易改變的,因此阮素心的話她只信一半。其實她還是有一定信心的,自己今非昔比,就算阮素心再有所進步,卻也無法知道自己到了怎麼樣的程度。就算寒岷堯也無法留住自己。阮素心當然也不能。
洞中也沒有什麼玄機,一目瞭然。等了許久,阮素心才回來。所幸安月蘭調息自己的狀態倒不會覺得無聊。看著桌上滿滿的一碗酒,她嘴角露出一個冷笑。
“師妹,休息好了嗎?我們要出發了。”
安月蘭點點頭從洞裡出來。外面已經是夕陽西下。看著如同栽入山澗中的紅色霞光變幻出無盡顏色。這一種美真的是魔族難覓的生機和絢爛。安月蘭忍不住微微一笑。
阮素心道:“師妹,我們還需快點。這山中的妖魔所藏很深。若是去的晚了,只怕他會出來作惡。”
安月蘭點點頭,兩個人同時向山谷裡面飛去。再往裡卻是深山了,那裡野獸很多,小時候的安月蘭是絕對不被允許接近的。大了自然也沒有機會,因此對這裡倒是不很熟。
最想不到的是阮素心也學會了飛行之術。並且速度控制的很好。安月蘭故意飛的不是很快,那阮素心就亦步亦趨的跟著,給安月蘭指點方向。臉上雲淡風輕,一派淡然。
這山中雖然深也禁不住兩個人飛行探索,很快就到了一個極為陡峭的坡前。兩個人緩緩的落地。
安月蘭向前走了幾步,這一帶荒涼僻靜,沒有人煙,的確是殺人作惡的好地方。在這裡打破了天,只怕也是沒有人知道的吧。
她悠悠嘆了口氣:“阮,師姐。雖然你我曾經諸多不快,大抵是你對我心生不滿,不過到底是師出同門,你要何必苦苦相逼要取我性命呢?”
阮素心在原地沒有動,臉色陰沉但是聲音居然沒有多少變化:“師妹這是說的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