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桓池的身材真的是少有的高大。而那個漢子又比較敦實,兩個人站一起絕對的俯視視角。安月蘭暗暗好笑,看厲桓池怎麼處理。就算不能阻止他做什麼,添點麻煩也算是報了自己被關押起來的恨意。
誰知道厲桓池的語氣倒很客氣:“是你的夥計不對在先,到不能怪她出手,這樣好了,一會的傭金你們多抽一些好了。”不過這只是在安月蘭極為瞭解他的情況下才這麼認為,在別人看來這家夥簡直是狂妄自大,打傷了人家的夥計,你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就了了?
不過那領頭的漢子看厲桓池也不像省油的燈。做手下的最重要不是能出頭,要首先學會察言觀色知道什麼人不能惹。畢竟開門做生意,不過這個啞巴虧也不能嚥了,損名頭。
他說:“既然這樣,兩位裡面請吧。在下崔興,下次若是有事盡可以先跟我說,還請不要自己動手。”卻是已經暗自打定主意準備查一查這兩個人。
厲桓池轉身就走,安月蘭只好跟著。
“怎麼樣?出氣了?”
安月蘭哼了一聲:“你好像對這裡很熟啊?經常來?”
兩個人說著已經到了裡面,乃是一圈圈的桌椅。中間卻是空出的。有一個通道連著裡面。
厲桓池笑了笑:“不,第一次。你坐這裡等我吧。我去換點金牌,別惹事哦。”他說的金牌是專用於這裡的一種代表金額的東西。畢竟大部分都是以物易物,又不像都是水晶砂可以分的那麼開。這樣做還是很方便的。不過到了外面就行不通了,因為沒有人承認。這金牌本身也只是憑證,沒什麼其他的作用。
安月蘭找了一個就近的位置坐下,看著厲桓池遠去仔細的打量周圍的環境。不算細致,但是還是很有風格,佈置的也很巧妙。在開鑿的洞壁上有閃閃發光的圓珠。光亮很柔和不刺眼。布幔重重間還將幾個地方都隔了起來。那裡應該就是所謂的貴賓室了吧。
這裡的通風做的也很好,完全不會氣悶,還有小小的氣流偶爾穿過,帶起那布幔。露出裡面的人影,原來那裡早已經坐滿了人。只是看不清樣子,安月蘭也無心細看。
一會的功夫,慢慢的又有人進來,看到安月蘭都覺得很新鮮,想不到還有女人來這種地方的。他們倒是時不時的看上安月蘭一眼。
安月蘭卻是毫不在意,她本就是抱著無所謂的心態來的。只要厲桓池不要讓她再在沙漠上連續走上三天,讓她去哪都行。她用手摸摸下面的凳子。是用一種石頭雕成的,說不上有多精緻但是坐著涼涼的還挺舒服。
想不到窯子裡就是這個樣子的,她暗笑自己此次也算是長了見識。
正想著忽然覺得身後勁風一閃她還以為是厲桓池在跟她開玩笑。便揮手擋了過去:“你做什麼……”
她忽然住嘴,手臂卻沒收住和那隻略有些肥肥的手撞在一起。手的主人痛的抽了口涼氣,滿臉惱怒的看著她。這是一個身材很魁梧的男子,身上肉嘟嘟的一陣晃動,他大喝道:“你叫什麼名字,竟敢擋我的路。”
安月蘭看了一下旁邊,這些座位並沒有坐滿,周圍還是有很大的空隙的,這個家夥如果不是故意的實在沒有理由從這裡穿過。安月蘭就沒有理他,像這種人有時候越理他越來勁。雖然說她也不介意將之教訓一頓,不過現在厲桓池可不在,沒有背鍋的,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她這樣想,有人可不打算放過她。那個男子也是這裡的常客,一看這女人居然不理自己,這讓一向囂張跋扈慣了的他如何忍受。他倒沒想到安月蘭是這裡的客人,除了那一家的大小姐誰還有此癖好來這裡找女人呢?於是他認定安月蘭可能是新來的。哼哼,這裡的姑娘除了瑤光,可沒有他不敢染指的。想到此便把一張肥手伸向安月蘭的臉。
雖然進了這座城,但是安月蘭還習慣的以為自己在沙漠,因此還沒來得及摘下面紗。那家夥看著安月蘭眼睛透出的靈活清澈心中也生出些許邪念。
安月蘭側身躲過心中已經非常不耐煩了,這家夥三番四次招惹自己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叔叔能忍,嬸嬸也忍不了了。更何況這是在魔族,她動起手來可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於是拿起桌子上的酒壺對著那家夥圓滾滾的腦袋就是一貫。“呯“一聲脆響。那酒壺本就是石頭做的竟然被砸了個粉碎,酒水流了一頭一身,倒是沒受傷。
那胖子簡直都驚怒了,他想不到安月蘭膽子這麼大。他是喜歡性子剛的姑娘,可也沒吃過這虧啊。怒吼一聲:“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你敢打我。”
安月蘭晃了晃手上的酒,味道倒是挺香,有股淡淡的水果味道。她眼一咪,看起來比那胖子還痞:“你?我管你是什麼東西。再敢拿你髒手招我,給你剁下來信不信?”
男子氣笑了:“好啊,來人哪。你們這裡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我合瑪出一稱晶沙,誰幫我把這個女人綁了,晶沙就是誰的。”這家夥囂張慣了,又是在自家勢力範圍之內竟然沒有帶護衛。而他自己就是個三腳貓,他可不想在討打。不過這麼一喊還是有人聽到了。